測試沒有立即進行,陸林北被送到一間客房里,因為是山洞,所以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臺與窗戶大小相似的顯示屏,可以模擬各種場景。
陸林北關閉顯示屏,不想要這些虛假的安慰。
崔筑寧親自送他過來,神情已經緩和下來,不像在會議室里那么冷峻,甚至露出一絲微笑,“即便是辭職之后,你仍然自認為是枚家的成員。”
“我不認為自己是任何一個家族的成員,只是說了一些實話,如果你早問我,我會給出同樣的回答。”
崔筑寧笑了兩聲,轉身離開,連聲再見都沒說。
陸林北的私人物品已經送來,他沒有打開,先是聯系妻子,發現這里根本沒有網絡。
軍事基地的防護果然森嚴,可馬徉徉居然還能自由進出,陸林北覺得既可怕又可笑,同時又將他詛咒十幾遍。
他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休息,一名工作人員送來食物,陸林北問道:“我能出去走走嗎?”
“啊?應該可以吧,你的通行權限是幾級?”
“我剛來,還沒人給我任何權限。”
“這樣啊,那你只能在走廊里散步,其它地方都進不去。”
“謝謝。”陸林北吃過飯之后走出房間,發現他確實無法通過自己住處以外的任何一道門,好在走廊夠長,來回走一遍要花將近十分鐘。
他見到不少人,多是專家與普通工作人員,彼此間說說笑笑,一派祥和氣氛,顯然還都沒有聽說馬徉徉的網絡入侵。
來回走了兩圈,陸林北回到住處,餐具已被收走,他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無所事事,反而有點盼望著快些接受測試,好返回訓練營。
與嚴格的新兵訓練相比,這里的生活更像是坐牢。
敲門聲響起,陸林北立刻起身,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拜訪。
來者是崔筑寧,臉上恢復從前的微笑,一進屋就說:“我是來道歉的。”
“太客氣了,你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有什么可道歉的?”
“能坐下談嗎?”
“當然。”
陸林北坐到床上,將椅子讓給客人。
崔筑寧坐下之后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看著陸林北,臉上的神情好像他即將宣布兩人是失散多年的親人。
“我為自己的不近人情而道歉,我只想到自己的方便,沒有替你著想。”
“我是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只可惜,有些事情我做不到。”
崔筑寧堅持說自己的話,“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整件事。”
“我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