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心其它案件,但是我想知道,總共只有六十七名律師,所有律師的經驗應該都很豐富吧,你所謂的‘蠢蛋’和‘別有用心者’是指誰?”
“抱歉,我不會點名道姓地評論同行。”
陸林北笑道:“你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律師。”
“我從未違反過任何原則,今后也不會。”
“嗯,你還有想問的事情嗎?”
“根據記錄,你在穿梭機里還有兩名同伴。”
“對。”
“值得信任嗎?”
“如果在這世上我只能選擇三位值得相信的人,他們兩個必在其中。”
“事先提醒,他們兩人的證詞很可能對你不利。”
“嗯?”
“我并不是說他們兩個故意害你,而是他們的證詞會被檢方充分利用,形成證據中的一條。到時候,你要保持鎮定,不可情緒激動。”
“他們會說實話,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這種心態很好,許多當事人做不到這一點,他們總是希望走上法庭的親朋好友只為自己說好話,而不是說實話。我暫時沒有更多問題,輪到你提問了。”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次入侵究竟造成多大損失?”
“根據檢方上交法庭的記錄,你參與的那次入侵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對當前這場戰爭以及未來的戰爭,都將產生極其明顯的不利影響。”
“未來的戰爭?”
“記錄上是這么說的。”
“沒有具體的數字?”
“‘造成上千人死傷’,這是唯一的數字。在軍事案件中,檢方有權利不透露具體的損失情況,只需證明叛星這一事實本身。”
“你有辦法拿到戰況報告嗎?”
“先告訴我你的用意,我來判斷是否值得。”
“檢方說損失慘重,可是旗艦盤古號似乎完好無損,而且已恢復全部網絡,甚至能夠進行普通連接,比如你現在就在與翟王星本土聯系。”
“嗯,我一直在處理那邊的案子。”
“所以軍方的損失可能沒有檢方聲稱的那么慘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死傷’確實是一個含糊的詞匯,但是爭論它并不會對你的案子產生太大影響。”
“我不想爭論死傷人數,我是想證明在那次入侵中,艦隊得到過外界幫助或者事先提醒,所以早有準備,極大地減少了損失。我希望將‘外界’引入庭審,發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件,或許只有他能解釋。”
“無論我怎么提醒,你還是要糾纏于事實。”
“你的提醒非常寶貴,對我很有幫助,請你相信,這個‘外界’會對控方的論證造成極大的困擾。”
“嗯,有這個可能。好吧,我會申請查看戰況報告,這比前兩次申請要復雜得多,需要一點時間,一個小時以后我再來。”
律師“走”了,陸林北很好奇,指派律師是隨機的,還是有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