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西光智美,在聽到這個稱呼,表情一變。
“師兄......該不會是......”
她仔細觀察平頭男人的相貌,果然尋找到了好幾處印象中的特征。
“合田......一郎!”
“哦?那邊的小姑娘,看來你認出我了。”
合田一郎瞇著眼,看向西光智美。
“你不是應該......”
就西光智美的了解,合田一郎乃是后藤武的師弟,他們拜在同一位師父名下,且那位武道家終身并不像一般武館那般開宗立派,而只是收了他們兩位徒弟而已。
只是比起后藤武的輝煌耀眼,這位師弟就顯得平平無奇。
不是說合田一郎不強,他在那一輩的武道家中,依舊是頂尖的那一批。
可和后藤武這種怪物相比,卻還是遜色許多。
西光智美雖然沒和他交過手,但是看過他和其他武道家的切磋,留下的唯一一個印象是——
狠!
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即便是切磋性質的比武,合田一郎也會下很重的手,多次違背比武的規則。
——武館內的切磋,可不像是實戰那樣毫無束縛,倒不如說,有很多限制才是。
——扣眼珠子、抓頭發、襲擊敏感部位,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一旦違反,就是不講武德。
久而久之,合田一郎惡名更甚,基本沒幾個人愿意和他比武。
相比之下,后藤武雖然很討厭,但還算比較好的。
可是西光智美聽說。
在數年前,合田一郎就在一次意外中身亡。
后來更是沒有一點他的消息,徹底人間蒸發,似乎是證明了這一說法。
可現在,他分明就這樣站在眼前!
“我不是說了嗎?”
合田一郎殘忍的笑了起來。
“我從地獄里爬回來了。”
西光智美瞳孔一縮,再結合先前他的說法,不難猜出一個事實——
數年之前,令合田一郎銷聲匿跡的,不是別人,正是后藤武!
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他想要真正殺死一個人呢?
后藤井山低頭,沉默無言。
他想到了自己早已亡故的母親。
后藤武:“多說無益。”
“我能打死你一次,就能打死你第二次!”
“哈哈哈哈!”
合田一郎哈哈大笑,像是聽見了再好聽不過的笑話。
“師兄,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嗎?”
“撕拉!”
他雙手抓住上衣,向外拉開。
布匹被撕裂,同時露出遍布傷痕的上半身。
以及......
極道特有的紋身。
繪制的是一只只羅剎惡鬼,兇神惡煞、怒目圓睜,像是在喻示他的經歷。
后藤井山等人,迅速明白他的身份。
合田一郎恐怕早就在許久前加入了極道,而且和前些天找來的丸山社,有著分不開的聯系。
最令人驚駭的是,他的胸膛明顯的向下凹陷,足足有三四公分!
對常人而言,這絕對是無比危險的傷勢。
胸骨會壓迫到心臟,每時每刻都給心臟帶來巨大的負擔。
更嚴重一點,他應該會就此死去才是。
可看合田一郎的神色,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疼痛。
后藤武站在原地,氣勢如同烏云般積累。
沒有人下令,也沒有人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