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貓委屈的嚎了一嗓子,轉過身,尾巴耷拉在地上。
差不多就是“主人偏心,寶寶生氣了”那種感覺。
但它絕不會違背蘆屋良的意志。
誰讓它本身就是蘆屋良信念的一部分呢?
在墨色勾玉被拿出來的一瞬間,彼岸花就流露出強烈的顫栗與畏懼。
像是弱小的動物,遇見了它們的天敵。
“你是有意識的,對吧?”
蘆屋良沒有把滾燙的勾玉放下去,而是開口問道。
操控山口大貴不斷行兇的,便是這朵曼殊沙華,從戰斗時的表現來看,它無疑是狡猾的。
或許......能與之交流?
蘆屋良只是隨口一試,就算沒反應他也沒什么損失。
‘把它從我身邊拿開!’
一個只有蘆屋良才能聽見的聲音響起。
像是直接在精神中交流。
聲音分不出男女,但卻能聽出緊張與急促。
“你好像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蘆屋良開口說道,眼中泛起寒光。
非但沒有把勾玉拿開,反而靠得更近了一點。
不過他這吊胃口的行為,惹得墨色勾玉有點小小不滿,在他手心里顫了顫,像是傲嬌少女又連忙催促:“我(喵)想(喵)要!快(喵)給我!”
‘不......不要......’
‘求你,把它拿遠點!就算讓那只老虎把我吃掉,也不要讓我碰到它。’
黑色彼岸花這份態度,讓蘆屋良心生古怪。
這說明,這彼岸花在這之前,就見過這塊勾玉——至少是類似的存在?
可這份畏懼,又是怎么回事?
蘆屋良暫時不去想這些瑣事,而是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們,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
這朵彼岸花,很可能不知道“丸山實驗所”是個什么東西,索性問得更加直白一點。
它猶豫幾秒,像是不太想說。
但是這勾玉就在眼前,還沒等蘆屋良耐性差不多耗光,彼岸花就知趣回答。
“森林!”
“一片很大的森林。”
蘆屋良接連發問:“離這里有多遠?知道地名嗎?”
“很遠很遠,地名......我只聽到了‘九州’這個名字。”
有墨色勾玉的威脅,彼岸花乖巧的像是只小兔子,可以隨意搓揉拿捏。
蘆屋良又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
能回答的,它都會回答。
直到把它的價值差不多全部榨光,蘆屋良便放下按捺已久、快要忍不住了的墨色勾玉。
強烈的吸引力,從勾玉身上發出。
把花瓣、花身全都吸入其中。
彼岸花悲憤怒吼:‘卑鄙的人類!’
蘆屋良就和沒聽見似的。
這種家伙,不配他去講什么江湖道義。
況且,蘆屋良從沒答應過要放過它。
等到整朵彼岸花被勾玉吞沒,原本呈現墨色流淌的表面上,也開始浮現出彼岸花的花紋。
花紋是白色的,格外瑰麗。
白色的彼岸花?
好像叫“曼陀羅華”,用于和曼殊沙華區分。
蘆屋良不知道這是否有什么隱藏含義。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與墨色勾玉間的聯系,在進一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