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因為吸收了彼岸花虛影,勾玉上原本的禁制,解除了一部分?
不管怎樣,這都是好的變化。
只是在吸收了彼岸花后,墨色勾玉仿佛要繼續消化吸收它,于是陷入沉睡狀態,一點反應都不給。
耳邊傳來警笛聲。
蘆屋良看向房屋外。
警方和肅清者的支援,姍姍來遲。
這個喧鬧的夜晚,終于得以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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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和式大宅的庭院里。
蔥綠的植被,被修剪成賞心悅目的模樣。
丸山一馬穿著短褲背心,在其中小跑著。
這是他每天早上的晨練,從年輕時便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直到現在仍沒有落下。
丸山一馬年近五十,可是他奔跑的動作、小腿肌肉的線條卻和一般年輕人相差無幾。
哦不,要比年輕人還要強勁有力。
絲毫看不出衰老的痕跡。
丸山一馬呼吸平和,終于在屋檐下停下腳步。
新鮮的空氣,輕而易舉的就涌入他的胸腔。
很難想象從前的他,肺部有嚴重的病變。
丸山一馬閉上雙眼,握拳,又松開。
肌肉中滿是鮮活的力量,小跑造成的疲憊感,短短幾秒就煙消云散。
“很好,這感覺......很好!”
他重新睜開眼,喜悅寫在臉上。
任誰體會到這種重回青春之感的美好,都會忍不住陶醉其中,為之驚喜贊嘆。
不管是他,還是那些身處高層的議員們。
等到男人們攀登到高處時,多半已身處中年或是老年。
他們年輕時沒有“能力”去享受,位居高處時也沒有“能力”去享受。
兩個“能力”,是不一樣的。
這份不甘心,年輕人是體會不到的,只有慢慢開始有心無力的中年男人才能明白。
丸山一馬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他更清楚的明白——重獲青春,這是沒有人能拒絕的誘惑。
大宅的門里,傳出敲門聲。
“空空!”
丸山一馬:“請進。”
從門內走出的,是畢恭畢敬的瞇瞇眼。
瞇瞇眼面對丸山一馬,和對蘆屋良完全是兩種態度。
恨不得把頭都低到泥土里。
瞇瞇眼語氣低沉:“山口大貴,死了。”
“那朵彼岸花,也被抹除。”
丸山一馬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被這樣兩句話徹底破壞。
一灘小池水里,“添水”恰好“咚”的一聲落下。
“添水”就是日式庭院里的經典裝飾,不斷流水的那種竹筒。
丸山一馬臉色還算平靜:“是誰做的?”
“赤羽和花悠綺,現在不都離開了東京?”
“有貍貓做掩護,其余勢力暫時都沒法對我們出手,還有誰能殺死他?”
“據說,是那個......蘆屋良。”
瞇瞇眼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殺了我弟弟的那個少年?”
丸山一馬語調微微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