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誤會進一步加深,蘆屋良向柴屋司解釋道。
“良,怎么這樣......”
后藤武情感充沛,這么一句話,眼眶里就蓄起了水霧,快要哭出來了。
蘆屋良早就免疫他的表情。
畢竟,大叔哭起來,可一點都不可愛。
“......也就是說,我有機會當蘆屋君你的弟子咯?”
柴屋司的腦回路十分清奇,激動問道。
蘆屋良只是否認了當后藤武徒弟一點,沒說不收他當弟子啊!
蘆屋良:“......”
“隨便你怎么想吧。”
即便蘆屋良否認了后藤武的“未來師父”身份,但這倆活寶依舊很快搞好了關系。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吧?
他們兩個性格都極其直率,只是柴屋司偏向于在一條路上走到死的愣頭青,而后藤武則是專注于武道,對武道還有蘆屋良外的事物都沒有太大興趣。
這二人的相遇,簡直像是柴犬遇上了藏獒。
別的不說,鬧騰是真挺鬧騰的。
三人向荒川區一處廢棄的工業區前進。
路上恰好還經過了一個老地方。
——蘆屋良和三野修作戰的工廠,那好像還是第二個解鎖的短期地點。
在現實里,蘆屋良其實只來過這里一次。
但在放置地點里,他的腳步幾乎踩過這里所有的土地。
上面全都揮灑過他的鮮血。
對這里,蘆屋良了如指掌,再熟悉不過。
也就是在這里,蘆屋良第一次得知“超凡之力”的用法。
可謂是“夢開始的地方。”
又往工廠里走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附近了。”
柴屋司提醒道,眼睛瞪得像銅鈴,四處搜尋著。
這會兒是傍晚時分。
夕陽于天邊揮灑而下。
昏黃的陽光,透過腐銹的鋼架,投下斑駁的陰影。
為這本就荒涼的工廠,增添幾分垂暮寂寥的氣氛。
“有點......不對勁。”
后藤武擁有野獸般的直覺,他環顧這周圍,微微皺起眉頭。
柴屋司抽出長刀,警惕道:“是埋伏?”
“別太緊張,我覺得不太像。”
蘆屋良做出一個手掌向下壓的手勢,示意柴屋司不必如此。
他鼻尖輕嗅。
經過藥劑改造的身軀,在感知方面同樣有所提升。
原主原有的一點點近視,早就被復原,他比常人看得更遠、更清楚。
嗅覺同樣如此。
鼻尖的嗅覺神經元,比先前更加密集。
“這是......血腥味。”
蘆屋良神情肅然。
難不成貍貓們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在鋼絲上跳舞,刻意在他們來之前作案,用來激怒他們?
蘆屋良向飄來血液獨有腥甜的方向跑去,柴犬和藏獒緊隨其后。
走進一個廠房內部。
砂石和泥土,擁抱著一些設備的零件,安詳的躺在地上。
明面上沒有任何異常。
只是地上有些凌亂的腳印,看著不像人類能留下的。
柴屋司和后藤武兩人茫然對視......會在這邊嗎?
這里分明什么都沒有啊?
是不是蘆屋君帶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