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把弩掛在馬背上,騎兵們拿起了長刀,不過是帶鞘的。
雙方把戰馬速度放慢,互相舉著帶鞘刀重重的向對手劈砍,動作笨拙,速度也慢,但總算也訓練出了個樣子。
拼殺中,有人重心不穩摔下了馬,還有的被對方的帶鞘刀砸的鼻青臉腫。當雙方交錯而過,地上到處是找馬的騎兵,還有的干脆躺那了。
立刻有醫務兵過去,把傷者抬走。
“這才半天,傷兵營已經躺了十多個了。家主,再這么訓練下去,還沒開始打,我們自己先殘了一片了。”
訓練場上的景象,讓騮都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訓練受傷,總好過戰場上被人斬殺。”智朗騎在馬背上,不為所動。
“話雖如此,可時間久了,眾人難免有些微詞。”
智朗看了他一眼,說道:“是有人跟你說起了此事吧?哼,誰若是抱怨,那就問他愿意躺在傷兵營,還是去敵軍戰俘營?”
騮連忙點頭,說道:“沒人跟我說,是昨日有人跟薪武訴苦,正好讓我聽到了。”
“全是小心思罷了!都已經配齊了護具,還能怎樣?不愿意訓練,那不如回家去。”
說著,智朗驅馬往訓練場邊緣走去,騮連忙跟上。
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天空沒多少云,都是湛藍色。
地上的草已經讓牛馬吃了幾茬,但仍然瘋長。
智朗跳下馬,就往草地上一坐,隨手在旁邊薅了根狗尾巴草,嚼著。
“和談的那些人,到哪了?”他說道,眼睛仍看著訓練場。
“還有五十里,大概明日上午就能到。”薪武跟著跳下馬,在旁邊坐下。
“時間卡的倒挺準。”智朗笑了一聲,“跟薪武說一聲,明日就把訓練停了吧,省的嚇著人家。”
“嗯?既是和談,不該更炫耀武力嗎?”騮有些奇怪的說道。
“和談?這可不是和談。”
智朗把嚼的草桿吐了出來,后仰著躺在草地上,說道:“這就像打獵一般,想嚇走猛獸,自然要炫耀武力,可若要消滅獵物,當然該做好隱藏!”
第二天一早,探子回報,和談隊伍已經離的不到五里了。
智朗干脆騎上馬,帶著部下前去迎接。
才剛走了兩三里,遠遠的就看到一支長長的隊伍出現在了視野中。
“有趣!”智朗勒住馬,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對方。
趙氏在前,魏韓在后,不過,雙方車隊中間隔開了數十步遠,像是特意劃的分界線。互相拉那么遠,這是要分開的趨勢嗎?
正想著,雙方的距離更近了些。很快,智朗卻注意到了不對,趙氏隊伍中竟有一輛魚軒,這是女子才乘的車駕啊?
那輛車被紗幬遮著,看不清車上人。
智朗眉毛擰了起來,這趙氏,又想搞什么花樣?
而此時,車上的趙嬴也正透過紗幬的縫隙,打量著遠處的智朗。
沒有想象中的兇惡,沒有以為的老成,看起來姿態隨意,面目也沒那么冷厲,有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與想象的相差可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