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完了。”
齊國,田氏。田盤拿著新遞來的消息,長嘆道。
只是一年而已,此時的田盤卻已經須發皆白,看起來幾乎蒼老了十歲。
旁邊,一個青年滿臉的愁苦,說道:“下一個恐怕就是我們了,父親,我們又該如何?”
青年名叫田白,為田盤的嫡子。
田盤微微低頭,長嘆了口氣,說道:“唯有變法自強啊!如燕國,說好了互幫,可真到了這時,誰又會真的出手呢?”
“可這變法,又該如何去變?”
“這一點,楚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田盤扶著桌幾,突然站了起來。“現在,最緊要的是田氏之軍權!必須把所有權力收歸宗主一人之手。接著依照智國強軍之法,嚴明軍紀,賞罰分明,日夜苦練,方能獲得銳士!”
“可此事必然會招致不滿,又該如何運作?”
“哼!”田盤緊緊攥著劍柄,冷哼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而已。燕國的滅亡可近在眼前,我倒要看看,是那點權力重要,還是命重要。若有不從者,斬了就是。”
田白也站了起來,咬牙道:“父親盡管說該如何做,我即刻帶人去。”
田盤擺了擺手:“此事你莫要插手,也不要跟人談及,我親自去做就是了。”
不久,田氏在各地大夫們突然接到了田盤的邀請,說是要去商討大事。
此時燕國剛滅,田氏上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接到消息后,族人立刻齊聚。
這會兒已經是冬季,水面結冰,呼氣成霜,聚在田盤府邸的車駕正越來越多。
不過,田盤卻并不露面,晾著眾人。一直等人到齊后,他這才擺下宴席,請眾人同往。
宴會首座,田盤滿臉的凝重,目光不停的在眾人面上掃來掃去。看的眾人惴惴不安,總覺得這次宴會不大對勁。
酒菜到桌,田盤卻不動筷子,也不端酒盞,其他人也只得等著。
“燕國的事,各位想來都有所耳聞吧?”田盤說道。
眾人皆點頭,但沒人說話。
“我今日請各位來,只想問一句話。”田盤坐的筆直,又向前微傾:“各位,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