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現在不缺錢,答應幫忙鑒定,更多的只是為了拓展人脈,聯絡感情,至于鑒定費用的多少,他其實并不在意。
話又說回來,他可以不在意,但對方給不給,給多少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既然東西沒有問題,翁大慶向年康適提出告辭,臨走之前,他好像想要跟方昊說兩句,但最終還是默默地走出了包間。
翁大慶回頭看了一眼,隨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今天這事,他一開始確實很有壓力,因為當初他買的價錢不貴,算是撿了個大漏,一聽說東西有問題,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好在最終的結果還算圓滿,慶幸方昊還算靠譜,也難怪能夠獲得年康適的尊敬。
一想到張明,翁大慶就忍不住氣憤,之前他為了賺錢,確實有些不折手段,也坑過張明一回,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已經悔過自新,正正經經搞收藏,還提以前的事情干嘛!
這張明眼力不行,還把這么小肚雞腸,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如果有人說,要讓翁大慶把以前黑心賺的錢還回去,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古玩這行打了眼就沒有退貨的道理嘛!
翁大慶走了之后,張明又向年康適道歉:“年總,剛才真是對不起,是我眼力不濟,耽誤了你們的時間。但關于翁大慶的評價,我可以對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哪里的話,最終不是也發現這對琺瑯童子有問題嗎?我還要謝謝你呢!”年康適笑著擺了擺手,至于后面一句話,他就自動忽略了,他并不是不相信張明的說辭,只是覺得張明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同一件事情,而且誰又知道是不是在夸大其詞呢?
廖振中放下了拿在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方老師年紀輕輕就這么博學,不知是家學淵源,還是師從名師啊?”
“我師傅只是民間高手吧。”方昊微微一笑,他剛才點評那對琺瑯器時,廖振中一直用一副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被盯得時間久了,他心里會舒服才快,就是不知道廖振中的習慣是這樣,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見方昊不想說,廖振中也沒有強求,但說什么民間高手,他肯定是不信的,于是,他又說道:“聽方老師老家是江南的金城口音?”
方昊點頭道:“我是在金城出身長大的,廖先生也去過金城?”
金城雖然是一座江南城市,但發展的一直挺慢,只是最近幾年的速度才快起來。
廖振中說:“我是沒有去過金城,不過我的父親和爺爺在那工作、生活有好些年。對了,方老師,你知道方耀興老先生嗎,以前是金城博物館的副館長?”
方昊有些意外,這位方耀興和他爺爺是一個輩的,算是還沒有出五服,但平時基本不走動,方昊對他也沒什么印象,只是以前一位親戚去世,見過一回。
方昊沒想到廖振中居然知道方耀興不說,還覺得他跟方耀興關系不錯,難道這就是廖振中剛才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的原因?但他的長相和方耀興并沒什么相似之處,是因他的古玩鑒定水平嗎?
方昊想跟廖振中說誤會了,但不知怎么,他總覺得廖振中的表情有些怪異,于是換了種說法:“按輩份他算是我三爺爺吧。”
廖振中臉上露出了笑容:“能不能麻煩你,過年回家的時候帶句話,就說我爺爺廖存年很想他,讓他方便的時候,打個電話敘敘舊。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方便長途跋涉。”
說著,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方昊。
方昊接過廖振中的名片,這是一張私人名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電話。他見廖振中還看著自己,反應過來,拿出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