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牌玉質細膩溫潤,琢工精湛,確實不錯,但它并不是籽料,而是山流水料。”
年康適一愣:“山水流是什么料子,山料嗎?”
方昊向他解釋道:“籽料一般主要是專指原生礦剝蝕被沖刷至河流中的玉石。這類玉石主要分布于河床或是分布于河床左右兩側旁的河灘中。由于受到水流或是環境影響,因此,玉質效果異常良好,使得玉石自身溫潤無比。
山流水的名稱主要源自采玉以及琢玉藝人的名字得來。山流水通常而言主要是指原生玉礦石在經過長年累月不間斷的風化崩落再經由河流中上游反復沖刷繼而形成的一種玉石。
山流水由于河流沖刷的時間以及程度顯然都無法與籽料進行相提并論,因此,山流水自身的玉石結構不如籽料這般顯得緊致、縝密。
不過相對的,山流水又要比山料好,另外差一點籽料也比不過山水流,像這塊玉牌用的料子,質地就相當出色,如果不懂行的人,確實會把它當成籽料。”
年康適聽了這番解釋:“只要他沒有故意欺騙我就行,既然它不是籽料,價錢應該也要便宜一些吧?”
“正常情況差不多在二十來萬吧,如果他是在商場里買的,那就不好說了。”
方昊又加了一句:“我覺得吧,如果你要回禮,最好還是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確實。”
年康適點了點頭,如果合作伙伴確實是按籽料買的,而且價錢還不菲,他按山水料回禮,對方還以為他不會做人。
不過,回禮太麻煩,干脆點,他準備把玉牌還回去。
方昊給年康適鑒定了玉器,就告辭回下榻的酒店了,朱之慶和季文學并不急著回去,大老遠來一趟奉天,總不能空手而歸,這不是朱之慶的性格。于是他倆準備和年康適去喝茶。
年康適表示他知道一家可以聽曲的茶館,一行人走到酒店門口等車。
正在這個時候,姜嘉平和魯建義又吃了飯回來了,合該姜嘉平上當受騙,他們去銀行轉賬的時候,銀行保安已經在關門了,他們前腳剛進,保安就把關了大門,停止接新業務。
轉賬好了之后,諸富昌就以有急事為由,率先離開。
魯建義對此還是稍有懷疑,明明剛才說的好好的,一起去吃飯,怎么剛轉完賬,就找借口離開了?
為此,他還跟姜嘉平提了一句,不過姜嘉平此刻正當興奮,根本沒當回事,魯建義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沒有再提。
兩個人就住在同一家酒店,把畫拿回去放好之后,他們就去吃午飯,本來魯建義說,諸富昌已經定了午餐,他們直接去吃就行了,但姜嘉平卻說,不想看到方昊那張臉,看到覺得惡心,吃不下飯,他們就去酒店外的一家飯店。
等回到酒店,兩人就碰到了站在門口,有說有笑的年康適等人,這讓姜嘉平非常驚訝,但年康適怎么和他們是朋友啊!
所謂恨屋及烏,哪怕方昊不在場,姜嘉平看到朱之慶和季文學,心里就叫了一聲“晦氣!”,只是他家跟年康適名下的公司有合作,而且是供應商,要看年康適的臉色,看到年康適也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
“年總,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您。”姜嘉平非常客氣,根本不像之前表現的那么桀驁。
“哦,是小姜啊,怎么也到奉天來了?”年康適對姜嘉平的印象不好,態度有些倨傲,再說對上姜嘉平,他也有倨傲的資本。
“我是了為了一幅陸治的畫來的。”姜嘉平朝朱之慶看了看。
年康適有些意外,也看向了朱之慶,朱之慶點了點頭:“剛才是這位小伙子,拍下了那幅畫!”
“只是小勝一籌。”姜嘉平神色之中帶著得意。
年康適想到朱之慶剛才說的那番話,心里對姜嘉平有些同情,雖然姜嘉平的父母很寵愛他,但如果因打眼損失了一千五六百萬,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