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手藝咋樣?”洪濤先沒去設計啥禮服,而是為自己弄了套連體工裝褲。這玩意穿上就自如多了,不用再覺得像沒穿衣服一樣。
雖然說這種設計會影響皮膚衣的自潔、恒溫功能,可洪濤又不是飛行員,要不要這些功能也不吃勁兒,大不了在飛行的時候繼續鉆逃生艙里待著,那些果凍比皮膚衣的保護作用可大多了。
“請繼續……”自打洪濤開始做衣服,克萊爾就環抱著雙臂站在那里看著,一句話也沒說,啥表情都沒有。
“你喜歡黑色對吧?加點紋飾可以嗎?”剛把克萊爾的空氣模型建好,洪濤又回頭問了一句。
“隨意……”克萊爾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惜字如金。
“隨意……你敢死我就敢埋!古人云紅配綠賽狗屁,小爺我讓你嘗嘗老祖宗的狗屁!”洪濤被這種不屑、輕視的態度惹急了,眼珠一轉,把調色板上的顏色改了改。
主腦倒是沒啥意見,堅決的執行了命令,并最終還原到涂料上,很快一件翠綠的立領無袖旗袍就進入了定型階段。
它有著非常夸張紅色卷邊和紅色牡丹花圖案,長度在腳踝之上,除了兩邊開到腰的開叉之外,胸前的斜襟上還別著塊白手帕。民國八大胡同附近最低檔的暗門子女人,穿的衣服都比這個素雅、含蓄。
“怎么樣,還滿意嗎?”等涂料硬度調整完畢,洪濤把旗袍遞給身后的克萊爾。這個女人雖然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但表情已經有了變化,正咬著嘴唇皺著眉像是在內心做什么斗爭。
“看上去還不錯……”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洪濤,克萊爾沒有接旗袍,而是雙手一撩,把長坎肩從前到后的脫掉,這才接過旗袍,捏著雙肩的位置仔細打量。
“你先忙,我去做另一件……”這一道白光差點把洪濤眼晃瞎,幸好先把自己的工裝褲做好穿上了,否則分分鐘立正敬禮。
第二件稍微復雜點,是個典型的歐美低胸晚禮服,裙擺是里外兩層,前后左右四個開叉。麻煩就麻煩在這四個開叉的高度和位置,需要達到的效果是只要一邁步,就至少有一條腿會突破兩層裙擺露在外面,讓原本密不透風的感覺突然被打破,形成強烈的反差。
還好,主腦在這方面比人腦厲害的多,只要讓它明白,剩下的事兒就是告訴你能不能做到,然后就等著看效果吧,絕對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但凡不一樣,別去埋怨主腦,先去檢討自己的描述是否有歧義。
“嘶……我不是故意恭維,你穿上這件禮服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光**人!”拿著做好的晚禮服一回頭,本來以為又會被白光晃到,結果白光沒有,大紅牡丹先映入了眼簾。
古人說的也不是全對,紅配綠確實容易失敗,但得分人,穿在克萊爾身上就不是狗屁了,別有一番風味。如果她能戴上個盤頭的假發,再穿上雙高跟鞋,就更完美了。
“唰……拿來!”皮膚衣還有個好處,就是彈性大,禁拉又禁拽、禁扯又禁踹,克萊爾估計已經看了很久,不等洪濤遞過來就一把扯掉了旗袍,當著洪濤的面像蛇一樣扭動著身體讓晚禮服從頭落下,然后轉著圈的走了幾步,特意試了試洪濤刻意強調的效果,走路露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