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并沒有死,被送入醫院后確認只是昏迷了。
電梯的攝像頭錄下了關鍵的幾個畫面,一個畫面是風衣男抓住了關莎的腳踝,另一個畫面是風衣男揪住關莎的頭發想把她往地上按,而任天行的舉動確實是為了解救關莎。
警方確認了風衣男的身份,其是一名外來務工人員,由于近期要買房被朋友推薦進了關莎的房產投資群,在群里該男子從沒發過言,他并非雁子谷的業主或租客,且從過去一個月的小區出入監控看,該風衣男一直跟蹤關莎,于是躺在醫院的風衣男被警方監控了,出院后肯定是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那男人說了謊,他身上根本沒有刀,對任天行和關莎而言,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算是度過了。
待二人重新回到42層電梯口,時間已是凌晨4點半,任天行路上一直想跟關莎交流,但關莎除了配合警方做筆錄,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走出電梯后,任天行看到關莎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易拉罐,由于燈光太暗,他看不清易拉罐的包裝,不過任天行猜測大概是啤酒。
“你怎么撿地上的罐子?”任天行問。
“這是我的。”關莎簡短一句,她本想扔掉,但一看到電梯口那個已經被任天行砸變形的垃圾桶,只好將易拉罐繼續拿在手里。
“你先回去吧。”關莎說著獨自打開安全門走上天臺,安全門剛才已經被警方撬開了,門是被風衣男之前故意鎖上的,跟蹤關莎這么久,風衣男對雁子谷3棟的情況早已了如指掌,提前上鎖為的就是不讓關莎輕易跑掉。
“你不回家嗎?”任天行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關莎沒有回頭,也不去回答任天行的問題,她就這么自顧自地往上走。
“叮!”此時關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一看,是馬友1號的微信。
“關莎,我們哥幾個現在在八里屯,歌K了一宿,討論了一下,看到你那么努力大家都想自己創業,就是真正的那種自己創業,干一番屬于自己的大事兒,咱公司現在課程不是賣得挺好收入也起來了么?你看要不公司你就自己拿著,我們哥幾個反正也幫不上忙,股份我們還給你?前期就當是同學之間的相互支持了。”
看到這里關莎腳步停住了,她目光一直盯著馬友1號這條信息,一動不動。
“你這個時間點上天臺干嘛啊?”后方任天行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不放心關莎,剛剛她關莎才遇到差點被變態強奸的事兒,萬一天臺上又來一個猥瑣跟蹤狂怎么辦?
而且任天行早已發現關莎今晚的狀態不對,非必要時刻幾乎一言不發,這跟之前總是嘰嘰喳喳的她一點都不像。
但關莎此時根本聽不到任天行說話,她的整個人都似乎被冰凍住了。
馬友1號是班長,這些同學里就屬班長還對自己的房產投資咨詢公司有些關注,他肯定是得知了京亦的存在,了解目前這家公司正在挖自己的人,那些不可或缺的專家正一個接一個地被挖走,所以他自然將之告訴了其他同學,大家一合計,都明白關莎的公司未來走下去將極其艱難,很可能面臨倒閉的風險,所以心生膽怯想著跑路,至少把本金拿回來。
原本關莎要面對的就是一場贏面很小的硬仗,她還沒開始拼盡全力與杜晶抗衡,原始股東就要撤資了,這相當于兩軍正交鋒時,突然,一方的裝甲、武器、弓箭和大炮全部都被撤走,而且這個軍隊的得力將領們還一個接一個地投奔了敵方,這樣的仗不用打都知道必輸無疑。
想到這里關莎接著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