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變臉如翻書,哎……”
“你在說什么?”
“沒說什么……”李鈺趕緊肅然搖頭,“就是覺得有點氣悶。”
方將軍面無表情,淡淡道:“面罩是透氣的,如果氣悶,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在怪我?”
“怎么可能不怪……不是,怎么可能怪您啊?”
“呵!”方將軍冷笑一聲,懶得再和他瞎扯淡,在榻上翻了個身,入睡了。
李鈺卻在看著對面的帳門口,渾身無力的搭靠在盔甲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這么……站著。
也好在有這盔甲在,不然就這么被罰站一夜,雖然不至于受不了,但最后肯定會落個身心俱疲。
至于為什么會被罰站,李鈺想說甩鳥這種技術活,果然不是女人能干得了的。
其實甩偏了倒也沒啥,但是甩到自己手上去了,這就……
還有,為什么是她自己的錯,最后反倒是我來受懲罰?
可惡啊!
算了,好男不跟惡女斗,我忍!
也是奇怪,這女人每次都能在自己稍微對她有點改觀的時候,馬上做出讓自己印象大壞的事情,然后直接推翻前面的想法,繼續堅固要想辦法逃離的想法。
不過略微想一想,貌似自己對她來說,也是這個樣子?
他猜不到對方的想法,不過她的情緒外露其實還是挺明顯的,所以都有跡可循。
就像是這一次,說起來她也是在幫自己的忙,結果卻發生這種事情,畢竟是黃花大閨女,羞惱是肯定地。
而偏偏那個時候李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還笑了出來,本來只是因為這個場面覺得好笑,但她自然以為是在笑她,于是……
剛好她又可以鉗制自己的地方,那就是身上的這套盔甲。
也不知道讓她設置了什么,又變成了之前那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而且還是維持著一個扎馬步的詭異姿勢,就算現在有人進來看到,估計也會以為將軍是在練功。
而李鈺在里面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是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別別扭扭的靠在那盔甲里面。
算了,就這樣湊合著過一夜吧。
營門內外,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同病相憐的兩人,就這樣各自度過了艱難的一夜,直到天明。
翌日晨,陽光明媚,李鈺卻在一大早就被方將軍叫醒了。
“干嘛,連覺都不讓人睡了嗎?”
“呵,全軍將士都醒來,就將軍在睡懶覺,你讓他們怎么想?”
“啊這……”
李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扮演她的身份,也就是說將軍竟是我自己。
當然將軍睡懶覺也不是不可以,但作為一個以身作則的主將,與士卒們同吃同住、同起同睡應該算是最基本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