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勞什子將軍了……”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敬佩方將軍如此自律,實乃我輩楷模。”
看到方將軍嘴角微微勾著,李鈺突然覺得,這女人未必剛開始沒聽到自己的話,作為習武之人,她的聽覺可能遠比普通人要靈敏得多,但她故意裝作不知,怕不就是為了看自己每次認慫的樣子?
這怕不是個變態吧?
“好了,快上路吧。”
李鈺當場無語,“能不能換個好聽點的話?”
“那行,將士們都該等急了,你就快點去吧。”
這特么有啥不一樣?
李鈺給她貼了個家教不行尤其是語死早的標簽后,慢慢動了起來。
剛剛方將軍已經又在他胸口拍了拍,應該是解開了這盔甲的“束縛”,現在他又能自由動起來了。
不過本來睡覺的時候沒覺得,現在醒來了,這稍微動一下就感覺渾身筋骨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這里也酸那里也疼,無一處不難受。
這讓他不由得苦著臉道:“今天請個假行不行,我現在渾身酸疼,實在是走不了了。”
成也盔甲,敗也盔甲,雖然他現在確實腳都在發顫了,但從外面看,這副盔甲穩得不行,誰也看不出來里面的人在打顫。
“你覺得呢?”方將軍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然后李鈺自己立刻就慫了,心里卻更是不由得對方將軍再次暗罵不止,這婆娘真的是把自己當驢子一樣了吧?
沒奈何,他只能強撐著身體,往外邁著步。
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不逼自己一下都不知道有多大。
明明身體酸疼得要死,但是邁開步子以后,他走得倒好像是比之前更加順暢了一樣。
雖然達不到龍行虎步、虎虎生風的架勢,但也確實有了作為一個將軍的范兒了。
現在是大白天,和昨天晚上可不一樣,所以這時候他更得小心點,不能暴露了,要不然他相信方將軍絕對會讓自己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將軍……”
昨天被他遣散的門口守衛原來還沒走,而是在距離更遠一點的地方繼續守著,看到他出來立刻躬身行禮。
這就是軍紀嚴明的軍隊里面,士卒們會自覺的表現,不敢隨便放松警惕。
而這時候出現在這里的其實還不止他們,還有許多看起來身份就不是普通將士的軍官,也同時在對著李鈺行軍禮,然后等待他的號令。
古代軍隊里面當然也有軍銜之類地等級劃分,一般是在頭巾的顏色、盔甲的樣式還有肩帶、腰帶等來區分,就算是不太懂的,看到這么多各種顏色頭巾和肩帶的大漢,也知道至少是普通軍官。
看樣子他們都是在這里等著他,李鈺想到了剛剛方將軍叫他起來的情形,這時不免就有些尷尬,還好剛剛他沒有跟方將軍鬧什么,不然隔著帳篷聲音也會被外面聽見,還不知道要被誤會成什么樣呢。
而在這時,另一邊卻又有人過來回報道:“啟稟將軍,大營外有一未穿盔甲之人自稱是將軍的隨從嚴助,欲要求見將軍。”
“嚴助?”李鈺心里暗自嘀咕,他當然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通過面罩看了眼旁邊的方將軍,卻見她微微皺眉,本來想說怎么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報到本將軍這里來,這時也立刻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