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阿嫂愣了一下,她不提自己都沒注意。
那群人好像很久沒來了。
屈指一算,阿嫂驚訝:“好像也有七八個月了!”
奇怪,怎么會這么久都沒來啊?
梁溪不說還好,一說阿嫂哪哪都覺得奇怪。
她記得高利貸的那些人可是三天兩頭就來這鬧,后來是……
“難不成是花丫頭?”
那天她晚歸的時候又見到花丫頭和那群人在說話,當時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現在想來應該是花丫頭的原因所以最近才沒見到。
“覃花?”梁溪適時開口,“我就是幫覃花辦事。”
門外躲藏的身影終于忍不住飄到梁溪跟前,“你不是說幫我完成心愿,讓我去投胎嗎?”
梁溪沒說話,抬頭與她對視一眼后便扭頭看向阿嫂。
微微笑,梁溪問:“姐姐,覃森不知道高利貸的事情吧?”
要知道高利貸的事情一定不會一直待在這里。
阿嫂詫異:“不知道的吧?我看花丫頭每次都在,倒是小森最近才回來。”
“最近才回來?”
“對啊,小森是個大學生呢,比他姐姐和父母可有出息多了!”
覃花聽到阿嫂說“小森是個大學生”的時候眸光沉了沉,爾后又飄了出去。
梁溪盯著覃花遠去的背影不知到在想什么。
弟弟是個學生,姐姐卻去省外打工。
“砰——”
門外忽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阿嫂聞聲而站,一下就沖了出去。
果然,是她阿母摔倒了。
梁溪尾隨其后:“既然姐姐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阿嫂抬頭與她對視,爾后點頭。
“再見。”
走出阿嫂家門,覃花就在門口等著梁溪。
覃花:“你為什么打聽我?”
“不明顯嗎?”梁溪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覃花沒再說話,默默飄著。
梁溪也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想法,一邊走,一邊整理思緒。
根據阿嫂的話,覃家有四口人,覃父覃母拖欠高利貸后跑了,留下覃花和覃森。
覃森是學生,不可能不知道高利貸的事情。
覃花是打工人,和高利貸的人有來往。
又根據覃森和覃花的話可以知道,失蹤了七八個月的覃花和弟弟沒有聯系,覃森也不知道作為覃花的姐姐已經死了。
死了……
到現在為止,覃花還沒告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梁溪不是神仙,不可能憑借鬼魂外表就能判斷其死因。
覃花鬼氣帶有一股潮濕的泥土味,或許與她死因有關。
推測是推測,要想知道還是要問問。
“覃花,你怎么死的?”
“一個意外事件。”
覃花不想提,“我怎么死的和我能不能投胎有關系嗎?”
“如果你對我想問的問題一直緘口不言,那就有。”
覃花猶豫,她不想。
“真的和我能不能投胎有關嗎?”
“自行斟酌。”
這時間點林州應該也醒了吧。
梁溪抬腳正欲加快腳步,手機卻穿來“嗡嗡嗡”的聲音。
誰給她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