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歸責于自己吧?
“她嫁給我三年,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過一兩個月。是我的過錯,如果我將讀書學習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給她多一點的關心,不出國留學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捏著書頁的手指泛白。
曹浮瀟道:“他看上了金梅,金梅不愿意,他就強迫她。后來不知怎么的,被村里的其他人給知道,將她浸豬籠。浸豬籠?是金梅不守婦道?不是,她是被強迫的,這不是柔弱的她說不就能不的。可是,沒人聽她解釋,甚至說,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梁溪似懂非懂:“所以,為了報復你殺了他們?”
“不是我。”曹浮瀟合上書本塞回原位,“我這書屋有千本,萬本,唯獨沒有關于金梅的書籍。你知道這書屋是怎么來的嗎?是死去的人身前過往編錄成書,一本接著一本,日積月累才造就了我這湖心書屋。”
“以人魂魄成書收錄只有地府能做,你怎么也可以?”
曹浮瀟有這么大的本事早就被地府收編進入體制,壓根不可能還待在湖心書屋。
況且杜曉和趙孫權昨夜來的時候是四個人,他們的兩個朋友尚未出現,生死不明,她能相信曹浮瀟嗎?
“因果。生前作惡,死后必不能安息。”
“說說你讓我們來這的目的吧。你為什么知道我?”
曹浮瀟太平靜,平靜到會料到她回來。
是有人偷偷泄密?
小白還是……杜曉?
抑或是家人屬于途勝村的居民的趙孫權?
“卷梳說你能幫我。”殺人太簡單,按照之前的作法,曹浮瀟是不會將梁溪等人留在湖心書屋。
梁溪皺眉,這和卷梳有什么關系,怎么哪哪而都有卷梳啊?
“卷梳還說了什么?”
“我的妻子的魂魄被困在湖水中不得投胎轉世,卷梳說你能幫助她脫離苦海,轉世為人。”
不對勁,平白無故卷梳為什么對他說這番話。
還有,曹浮瀟本身就在湖心建了個書屋,還能收錄死人的靈魂編錄成書,為什么不能把他妻子也收錄成書?
難不成是……
梁溪覺得自己真相了,但和她沒有關系。
別人所展露出來的東西,是別人想讓她看到的。
既如此便隨了他的愿。
在此之前,梁溪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死因是……?”
“投湖自盡。生不能同時,死必同穴。”
曹浮瀟對金梅的更多的是愧疚不是愛。
彼時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形成這副局面,自然以身作則,主動化解。
梁溪看他堅定的眼神,明白他的決心:“好,我答應你。”
杜曉和趙孫權急了:“那我們的朋友呢?”
曹浮瀟并未作答,從書架抽出兩本書。
杜曉心里咯噔一聲,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翻開,扉頁上各自寫著謝彬和陳歡歡的名字。
“抱歉,我盡力了。”
他發現的太晚,發現湖水里的人的時候他們已然沒了氣息。
“這兩本書你們可以拿走,算作補償。”
“補償有用的話我們就不會來這了!”杜曉很難過,歡歡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好后悔來這里探險。
有什么好探險的,命都沒了探什么探?!
趙孫權手指抖得厲害,他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況論他需要安慰杜曉。
“你確定要讓我送她去地府?”
因果因果,前世因后世果。
就算金梅能去地府投胎,是不是輪回成人還是個未知數。
“我確定。”
這些都打點好了,金梅的的因果他來承擔。
“隨你。”
她是個過客,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