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守在宗門外面也是整日提心吊膽的,不敢站在地面上,只能藏在土層山石之中,而且也怕遇到更強的修仙者,在自己周圍布下陣法暗算自己。
如此如履薄冰大半年,見那兩人還是沒有出來,看來是發現端倪,怕被算計,先藏起來等過了風頭再說。
枔靖沒有任何收入,反而每天都在消耗靈體,比半年前都瘦了一圈了。
她想,這樣下去不行了,難道這兩人一直藏在宗門里,她就一直守著嗎
宗門每天都有很多弟子進進出出,但給她的感覺都很普通,可見關于老人丈夫的線索就在那兩人身上。
還有那些出入的弟子中,她嗅出他們身上有些也有很明顯的魔修氣息,奈何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也只能白白錯失機會。
一年后,枔靖決定放棄這條線索,轉而尋找能飄出絨花的植物,以此為突破口。
然而,就在她回到當初碰到絨花的地方,發現那里竟然多了兩三朵。
枔靖觸碰了一個,一絲微弱的能量散開,然后絨花變成普通絨花。
但是另外兩朵卻自動隨風飄飛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枔靖眼前一亮喲,這是要雙向奔赴的節奏了
她正愁找不到突破口,想從這絨花入手。可看對方的樣子,應該也是等候多時了吧。
好吧,倒要看你把我引到哪里去。
當然,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絨花的真正目的地絕對是一個布置已久的陷阱。
她現在就像一條魚,明知道這是個套,也要把這鉤子給咬住了。
只能盡可能放開神識,見機行事了。
三天后,枔靖跟隨這兩朵絨花翻山越嶺,最后在一座幽森山洞前停下,里面傳來迫人的陰氣。
絨花直接落到山洞口,就在枔靖想著能不能從山上遁入山洞內,身后傳來熟悉的笑聲。
“哈哈,沒想到找了你這么多年,竟然藏在這里”
“蘭波,出來吧,我們知道你在里面。”
枔靖身上自己給自己纏繞了困靈符,困,也是一種保護,可以抵御來自地下和空氣中對靈體的撕扯力量。
女修看到枔靖并沒有再逃,其實一進入這個區域就如同進入一個甕中。
但他們不在乎,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嘻嘻,小妹妹,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山洞里面,快去吧。”
枔靖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受人委托前來尋人的,正如你們先前所說,我與你們并無不死不休的仇怨。現在我們目標一致,所以你們沒必要慫恿我去送死。那山洞里一看就對我們靈體并不友好,就這樣讓我平白給他當口糧,你們就舍得了”
“呵,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但是你也太狡猾了,反正我們最后都是要對付他的,你這么狡猾,看見你死在我們面前也放心些。”
這兩人還真是坦誠啊,連坑限和借刀殺人都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
枔靖雙手抱在身前,懶懶地道“隨便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當炮灰的,大不了我們先打一架。我雖然沒有干掉你們的必勝把握,但讓你門脫一層皮還是可以做到的。然后讓蘭波再來把你們全部給干掉,抽魂煉魄想來這也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就憑你一個小小靈體也敢跟我們戰斗自不量力”
唰地一聲,符箓法寶便已經準備妥當。
女修攔住男修,傳音“這靈體的確不一般,你看見她腰間的儲物袋了嗎”
“當然。”男修壓著心中噴薄的殺意,有些不滿這個女人總是這么優柔寡斷,丫的,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的份上,早就
女修“你看普通靈體就算再厲害,它們能拿得動物體嗎”
“怎么拿不動”話剛出口,男修終于明白對方所指。
那些靈體能移動物體,并不是他們能“拿”動,而是利用自己的靈力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