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和夭夭不知何時站到枔靖旁邊,夭夭現在已經比她膝蓋高一點了,小黑子差不多有兩個枔靖高,看起來越來越像異形。就是那種完全為了戰斗而生的樣子,渾身上下從尖牙到爪子甚至尾巴和布滿凸刺的皮膚都是武器。
枔靖知道這些村民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給她配個土地公,因為他們沒這個權力。
畢竟現在這里就只有她一個正神的神位,若是還想建立一個依附于她的正神神位,那么就必須有她這個正主同意才行。
枔靖掃描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她并沒有同意過村民建立土地公的神龕,沒錯,確定沒有!
既然她自己沒有,難道是她不在神室的時間里,這兩個小家伙替她做了什么?
她將神室的守護權交給夭夭,夭夭是神室的伴生靈,絕對值得信任。
但卻不能保證這家伙會為了……而同意村民建土地公的神龕啊。
夭夭也感應到小土地此刻的怒火,身上魂氣直冒,就在暴走邊緣。
有些不解又有些弱弱地問道:“小土地,難道你,你不喜歡有土地公嗎?那些村民都說土地公就是來守護小土地的,是永遠都能陪在小土地身邊的……小土地……”
“住口——”
枔靖正想找這兩個家伙算賬呢,為什么擅自為她做決定?真以為她尊重他們,他們就可以隨便決定她的一切了?
此時聽到夭夭問話,頓時間就爆發出來了,“什么土地公不土地公的,這里有且只能有我一個神,從一開始就是我把這一切平定下來才有如今的安定,憑什么現在一切穩定后突然給我搞這些出來……”分我的地盤搶我的功勞?
無怪乎枔靖反應如此激烈,實在是真心不喜歡這種被指配的感覺。
關鍵是聽到那些村民信徒的禱告,找個土地公就是來陪伴她守護她,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呸——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完美的“人”?那么強大還一切都以她為中心?做夢呢?!
可是枔靖不能隨便對這些凡人發脾氣:這就是村民最淳樸的愿望,希望他們的土地神也有人去陪伴和守護,就像父母總是一廂情愿地認為自己的孩子值得世界上最美的愛情一樣。
再則,這些村民也是枔靖作為神的信仰基礎,她就算再郁悶也不能自毀基石。
所以夭夭和小黑子兩個倒霉催的,本來剛才看到土地公神龕建了起來,興沖沖地想當土地公呢。卻被小土地無情而決然地拒絕了,不僅如此還被兇了一頓。
此時他們思前想后終于平靜下來,也理解了小土地的心情,不料小土地突然又發飆了……聽對方的語氣,好像她到現在才知道土地公神位的事……這,這反射弧太長了吧。
剛才他們被兇了一頓,現在又承受一次來自小土地的真正的怒火。
夭夭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看到小土地好像是真心不喜歡“土地公”這個存在,于是連連道歉連連安慰:“對不起小土地,剛才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氣你的,你要不喜歡我當土地公的話,我,我不當就是了,小黑子說即便不當你的土地公,我以后也能一直守護你……至于這個土地公神位的話…你實在不想要的話,我我們不要土地公就是了……”
“你還好意思說土地公神位,你……”
小黑子見此,立馬明白這個小土地真正發火的原因了,他連忙勸著:“……那個…其實這個神位不是夭夭,是你自己同意村民給你建立的…”
“什么,我自己?”
枔靖皺眉反問,她什么時候讓村民給她找土地公了?
她感覺魂體不僅在冒煙,已經有火苗竄出來了,就在這徹底爆發的邊緣,小黑子的話像一盆冰水當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