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陰魂還在議論紛紛,以枔靖的本質之眼還可以看出一部分陰魂長著花白而稀疏的頭發,灰亂的胡子,他們語氣中不知覺地帶著居高臨下優越感。
枔靖耐心用盡,大家始終不肯散去,而且不管從語氣還有神態都大有壓倒她的勢頭,于是心也逐漸冷了下來。
剛才她抽空掃了眼神室的屬性,一個計劃升起。
朝眾魂喊話:“既然諸位都覺得這土地公之位非自己莫屬,都覺得自己的功德無量,那好,本神便成全了你們,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們誰能打開這神室的門,誰就有資格成為它的主人…”
一個陰魂很是自得地說道:“土地婆這樣做才對的嘛,早讓我們進去不就得了,遲早都是要土地公的,搞那么一出干什么。”
又一個趕緊附和:“沒錯,你也終究是女流之輩,沒有我們男人怎么能行。”
“對,我們是方圓幾十里最合適當你土地公的鬼了……”
“我來,我最先到的……”
“我魂力最強,我先開門”
“都別爭了,我資歷最老,我先來。”
…枔靖感覺自己的三觀五官都被再次刷新了一遍,果真越無知越自信,越無能越自我感覺良好啊。
不過她神情已經恢復如常,他們的這些言論已經無法觸動她的情緒,眼神淡漠地看著這些擠擠挨挨的陰魂們。
…靈室里的夭夭緊張又疑惑地看著外面情況:“小黑子,你說小土地真的要讓這些陰魂進去嗎?”
小黑子淡淡瞟了一眼,“呵,讓他們進去?現在他們恐怕是想走也難了。”
“……”
小黑子幽幽地道:“小土地已經給了他們很多次機會了。”
眾陰魂朝土地公神位拼命擠來,發現被一層透明結界擋住,后面的擠得太兇,將前面的陰魂像一張灰黑色的紙一樣貼在結界上面,不僅身體變成平面的,整張臉都扁平了。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的憤怒和不滿。
“喂,土地婆你這是什么意思啊?剛才不是說讓我們自己開門進去的嗎?你弄結界把我們擋住干什么?”
“對,趕快把結界打開”
枔靖輕蔑地掃過眾人,嘴角甚至還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手中夾著一張困靈符,慢悠悠地說道:“本來呢這次神位開啟只是一個意外,本神又念在大家不過是沖著神位而來的競聘者,直接將你們以褻瀆神靈之罪給辦了的話顯得我這個土地神不怎么慈愛可親,而且你們自己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擁有多么了不得的功德,多么魂力強大,比我這個土地神還要強很多……”
眾人擠了一陣發現進不去,很是郁悶,開門就開門咯,你把我們擋住算什么?還在那里瞎逼逼個啥呢?
“少那么多廢話,把結界打開讓我們進去,不就是開個門嗎?”
“打開……”
幾個高聲嚷著,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騷亂。
枔靖卻是不急,“本神行事自有原則,你覺得本神是在瞎逼逼可以不聽,但是本神要讓這里所有的陰魂都知道這里的規則,一切取于你們的自愿,一切后果自負。”
“神室自有神力防御,除了其主人以外的任何‘人’接近都視為對神室的侵犯,都會遭到神室的攻擊。本神設置的這層結界便是免于大家被傷害到。所以本神最后再重申一次,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之前所有一切本神都既往不咎,若是現在不離開等會再沒有后悔藥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