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圃說完這話,心中驀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傳志身上很明顯是有人阻斷了他的氣運積累,當年他發現靈石變得灰暗時也派人調查過,卻并沒有在佤厘村發現什么。沒有任何法力以及其他人施術留下的痕跡。
思及此,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其實對于尋常人也是逐漸封印身體,但是我看傳志卻是突然被封印的,卻不知他小時候發生什么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
冧尚想了想,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啊?”然后補充道:“倒是有一年,佤厘村變得越來越干旱,大家都沒有水和食物了,然后村里來了一個逃難的女子,幫村民挖了井還治好了好幾個村民,志兒也暈倒了,也是她給治好的…”
丫的,這么重要的消息那些家伙竟然沒查到,真是廢物。
瑯圃強忍著心中激動,“這么厲害?不知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什么來歷?”
“她說叫靜靜,然后大家都叫她靜神醫。她說老家遭了災,父親是郎中所以懂得一點草藥,在村里待了幾天就走了,后來再沒見到過…”
冧尚有些疑惑仙師怎么問起那個女的來。
瑯圃隨口應了一聲,又強忍著想作嘔的惡心感將傳志上下打量一番,臉上帶著驚嘆又無比惋惜的樣子,“唉,本座修煉上千年竟沒見過如此天資卓絕的人,只可惜天靈被蒙蔽,可惜,實在可惜了啊。”
剛才冧尚和柳青已經被瑯圃忽悠得五體投地,雖然聽仙師口中說“可惜”但卻透露著“還有救”的信息,此刻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抱對方大腿求“破解之法”了。
“求仙師告訴我們究竟怎樣才能開啟我兒的天靈?”
“求仙師給我志兒指點迷津,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瑯圃翹著蘭花指捋了捋白須,一副略帶為難的樣子:“這個……”
兩人更是焦急,直接跪下嘭嘭嘭地磕頭,瑯圃這才一副“寧愿泄漏天機遭天譴也要給對方指點迷津”的樣子,說道:“看你們如此誠心的份上,那我便為你們指出一條明路吧,就看你們做父母的愿不愿意為你們的兒子付出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再說,對方這問話也讓他們無法拒絕啊?難道說“我明知道有法子開啟兒子的靈智讓對方以后成為人上人,但我就是不愿意為他付出”,這像話嘛?
就像孩子換腎臟肝臟甚至心臟,明知道其中風險和后遺癥,恐怕也有很多父母會選擇給孩子,一個道理。
瑯圃得到兩人無比迫切又無比真誠的懇求后,才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好吧,現在我就為傳志暫時打開他身上的封印,你們只需要給他服下洗髓丹就可以改變他體質從而脫胎換骨…”
“洗髓丹?”
“當然這洗髓丹也不是普通的洗髓丹,我記得在兩百多年前靈山派煉制了一爐,里面添加了一味特別的靈草,便是開啟你們孩子靈竅的關鍵。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了,我能幫你們的只能到這了。”
說完便飄然離去,然后從云層中傳來宏混的聲音:“記住,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一過,你們孩子的靈竅會再次關閉,以后便再不能步入修煉一途,永永遠遠都只能是一個平凡人了……”
柳青聽了心中一驚,回過頭,發現兒子竟然無緣無故地睡了過去,只是怎么搖都搖不醒,鼻子上還隨著呼吸吹出一個個綠泡泡。
冧尚焦急呼喚兒子,抬頭時見柳青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柳郎,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柳青:“剛才仙師不是說過嗎?我們有三天時間給他脫胎換骨,以后就脫離凡人,長生不老,出人頭地。”
冧尚看著丈夫眸中閃爍的瘋狂,無不擔憂地道:“可可是仙師說的那啥特別的洗髓丹,還兩百多年前的,我們從哪里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