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中年油膩男說話呢，旁邊又擠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那就是豫州一中的教導主任。
他先是一臉緊張的問候中年油膩男，見人沒什么事，就開始指責經理，
“哎，你們怎么做生意的？不能拉偏架吧！快點讓這小兔崽子跪下道歉。”
真是貓尿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經理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
然后語氣溫和，但立場堅定的說，“我們已經查過監控了，是您這邊先動手的。如果要道歉的話，也是應該你們道歉。”
“我們還沒追究，你們驚擾了會所的VIP大客戶呢！”
“請你們道歉后就離開吧，以后這里不歡迎你們。否則光憑監控就能報警了。”
中年油膩男聽了這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能報警呢？剛給出去的高考題還在包廂里呢，警察一來不就全都曝光了？
忍了。
中年油膩男，哦，也就是主考官，不動聲色的看了白展展一眼，默默記下了樣貌。
然后低垂著眼睛看著地板，用正常的音量說了句“對不起。”
小藝這才點了點頭。還算識相。
經理征詢過小藝的同意，才把兩人放走，并且吩咐門童再也不許這他們進來。
說話間，小藝注意到那個中年油膩男討厭的目光，轉瞬間便做出了決定。打算待會兒讓人偷偷查下這人的背景，最好能抓住這人的把柄。
要是敢再來騷擾白展展，好讓他知道厲害！
“您看Kevin他都喝成這樣了，要不再給您換個銷售過來？”
經理很是恭敬的詢問小藝。
誰讓這位是全省最大房地產商的千金呢。經常來這兒又出手闊綽，自然是馬虎不得。
“不用了，就他吧。”
婁小藝神色淡淡，輕輕看了一眼經理。
經理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來是看中白展展了。
經理就是還有點猶豫。
會所老板囑咐他的時候，也沒說能不能跟客人走。
“喏，拿去刷吧。密碼六個六。”
看著婁小藝遞到他眼前的黑卡，經理可恥的向金錢屈服了。
老板應該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沒說不讓做，那就是默認可以做咯。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好運氣，剛上班第一天就被這么粗的金大腿看中。
有極有眼力勁兒的其他男銷售，迅速上前攙扶起白展展，把他往剛才的包廂里送。
經理則是教人端去些醒酒的湯藥。
婁小藝長舒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會為一個剛認識的男銷售出頭。
暗暗替自己解釋。讓經理刷卡，只不過是為這個剛上班的小伙子加筆業績罷了。
……
教導主任攙扶著禿頭大肚子的主考官，狼狽不堪的從會所里出來了。
“你你你，你看你挑的是什么地兒？”
主考官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教導主任。
幸好已經交易過了。
教導主任暗暗的在心里慶幸，要不然就憑著這一出，主考官也不會把題賣給他。
嘴里仍是連連告罪，承諾高考后再約主考官出來玩兒，換個地兒。
畢竟倆人的合作又不是一錘子買賣，讓他舒坦了，才能源源不斷的拿到題呀。
這點兒，教導主任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