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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景相和梁徹已經喝了一杯茶。
“賢婿準備一直不說話?”景相終于沉不住氣,開口問梁徹。
梁徹笑道:“岳父向來洞若觀火,朝中的事情晚輩不用開口,岳父想必已經了如指掌。”
“今日不說朝中事,你就沒有其他想問我的?”景相目光閃爍了一下,“比如歡兒?”
這句話卻是問到了梁徹的心坎上。
梁徹朝著景相行禮,陳懇的問道:“恕小婿冒昧,敢問岳父,清歡真的有喜歡的人嗎?”
景相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但是也理解。
“你很在意歡兒的名聲?你要知道即使歡兒的名聲壞了,她也是我景榆的女兒,配你這個鎮國侯府沒有襲爵的二公子也足夠了!”
梁徹平靜的重復道:“岳父會錯意了,梁徹問的不是其他,而是清歡有沒有喜歡的人?”
景相知道是自己反應大了,起身扶了他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歡兒的那件事?”
“不是不介意,是不相信,我相信清歡不會做那樣的事,只是,若是清歡有自己喜歡的人……”
“她沒有!”景相打斷他。
梁徹明白了,這一切是景相布的局。景相剛直中正,不愿牽扯進皇子的紛爭。如果清歡嫁給了二皇子,相府就沒有辦法做到以前的秉心持正,所以景相布了這么一個局,壞了清歡的名聲,讓二皇子主動退婚。
只是這么做的代價太大了,清歡自不用說,二小姐的婚事只怕是難了!
這個局不難看破,但是沒有人會相信,景相這是下了破釜沉舟的絕心啊!
“梁徹,歡兒是個好孩子,她不像傳言說的那樣,我不求你無視流言,但是希望你能多看看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景相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而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前途不明的滿懷擔憂。他剛剛只不過想讓梁徹先開口,好拿氣勢壓一壓他。
“我明白,我都明白。岳父,我也要求您一件事。”梁徹擔憂的說道,“以鎮國侯府的力量,無法保全清歡,我希望岳父能助我!”
“你要我保全鎮國侯府?”景相猶豫,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分情況。
“不,任何時候,您只需要保全清歡一個人就可以!”梁徹堅定的說道。
景相聽他這么說,就放心了。
……
花園,相府人多規矩也多,覺曉覺得拘束又百無聊奈,便來到花園透透氣,沒想到看見荷花池后的涼亭內有個小姑娘拿著團扇在偷偷抹眼淚。
他剛想過去瞧瞧,一個丫鬟忽然冒了出來擋在她面前,怒生呵斥他道:“哪里冒出來的無禮小子,盯著我家二小姐看!”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二小姐!
覺曉連忙行禮道歉:“小的是鎮國侯府二公子的護衛覺曉,路過此地而已,姑娘誤會了!”
“原來是大姑爺的護衛。”丫鬟聽說是梁徹的人,便沒那么嚴厲了,“我們二小姐在這里,你還是不要隨處走動,快離開吧!”
“姑娘,二小姐是主子,小的是奴才,哪有奴才見了主子行禮的道理,容我上前行禮可好?”覺曉乖巧的笑道。
丫鬟審視了覺曉,見他面容俊俏,眉目正氣,不像無禮之人,便放他過去了。
“小的見過二小姐?”覺曉走進亭子。
景清巧回過神來,不好意思讓人知道她在哭,連忙拿團扇擋住臉。
“是什么人?”她的聲音有些稚嫩,配上哭腔,讓人格外心軟。
“小的是鎮國侯府二公子的護衛覺曉,路過此地,特來向二小姐行禮!”覺曉字正腔圓的回答道。
景清巧緩緩的拿下團扇,只露出一雙還掛著淚水的美眸,打量了一下他。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艷——他長得真好看!
覺曉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不知二小姐為何哭得這么傷心?”
聽她這么問,景清巧的眸子又暗了下去,小聲道:“女兒家的心事,你怎么知道?”
覺曉指著池塘里開得燦爛的荷花道:“這荷花池里的荷花開得甚好,不如你挑一朵,我幫你摘來?”
“不要做那么無聊的事。”景清巧搖了搖頭,起身走了。
覺曉撿起美人靠上的醫書,看見有折痕的一頁畫著一株草藥,下邊標注著名字和用途——梨蘇草,解百毒。
他將醫書收起來,離開了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