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兒回到相府,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景清歡。
“能輕易的發現你,說明鎮國侯夫人是一等一的高手!”景清歡有些不明白,如果鎮國侯夫人是江湖中人,那當年鎮國侯是怎么娶的她呢?
要知道皇上忌諱武將結交江湖人,而當時的鎮國侯不僅是手握兵權的武將,還擁有赫赫威名!
“不管了,我收拾一下,你去找巧巧要一瓶斂息丸。我們不能等相公來接,得立刻回去了。”
彤兒去景清巧那里取了藥丸,和景清歡坐馬車回到鎮國侯府。
覺曉等在外面,見馬車來,立刻迎上來。
“二少夫人,您可算回來了,二公子盼星星盼月亮等著您回來,都把自己盼瘦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景清歡平靜的說道。
覺曉被噎了一下,他還以為二少夫人讓二公子去接她是因為想明白了,看來還沒有。
“小的退了。”
景清歡來到自己住處,換了身衣裳,坐在梳妝鏡前梳妝。
“彤兒,你剛剛惹怒了母親,一會兒我自己去向母親請安就行,你不用跟過來。”
“是!”彤兒擔憂的應下,看見景清歡佩帶了一塊玉佩就出去了。
景清歡走到蕓院,院子外面很安靜,連腳步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原以為會有人等著她,沒想到一路走到堂屋,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伺候的婆子。
云氏端正的坐在堂屋里,目光凌然的看著她。
景清歡走進去,跪下行禮。
“兒媳景清歡給母親請安。”
“好遲的請安啊!”云氏冷笑道,“你就跪著吧,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是。”景清歡平靜的應了一聲,氣定神閑的跪著。
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兒,底下的景清歡竟然半點響動都沒有,云氏忍不住睜開眼看向她。
確確實實是難得的美人,難怪徹兒護著她!
云氏又多打量了兩眼,看她倒是沉得住氣,著裝也得體,沒壞規矩。
目光掃過景清歡腰間的玉佩的時候,她的面色忽然凝固。
云氏忽然沉著臉說道:“你起來吧!”
景清歡站起來。
“多謝母親寬諒!”
“如此沒規矩,我怎么會寬諒你?”云氏忍著怒氣盯著她身上的玉佩,“徹兒既然把掌家玉佩都給了你,我還有什么資格罰你。難道徹兒沒告訴過你,這玉佩的作用?”
“相公說過,這玉佩可以號令包括他和母親在內的鎮國侯府里的所有人。”景清歡輕輕一笑,“不過我并不想用這玉佩來號令母親,母親若是心中依舊不痛快,罰我就是,我可以將玉佩放到一邊。”
云氏并不領情,“若你真想受罰,何必帶著這玉佩出來?”
“因為我有能力反抗,但是我沒有反抗,我想向母親認錯,真誠以待!”景清歡坦白的說道。
云氏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接受你的真誠,就是仗著長輩的身份故意刁難你咯?”
“清歡沒有這個意思。”景清歡低頭道。
“我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反正今日你我婆媳初見,我就敗在了你的手里。你既然認罰,那我就罰你抄寫一百遍鎮國候府府規。”
“是,清歡一定認真抄寫。”
“你抬起頭來。”云氏看著景清歡。
景清歡抬起頭,云氏目光犀利。
“不過你要知道,我為什么會敗在你手里,是因為我兒子做了你的靠山。你可知道他將這玉佩交到你手里意味著他可以為了你放棄他所想要的一切?”
景清歡心中一震——原來相公說的可以用玉佩號令他是這個意思!他現在謀劃的事情,只要她阻止,他也會放棄!
“我不會那樣做!”景清歡堅定的說道。
“那就好!你去吧。”
離開蕓院,景清歡心中十分愧疚——原來相公早就對她信任至此,而她卻還以為他的無條件相信便是利用她的證據,以為他之所以那么相信她,是因為早就知道內情。
“你怎么看起來不開心呀?”一道稚嫩的童聲打斷景清歡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