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電話中的魏崴將食指放在嘴上,意示我先坐下來別開口,有事等等再說。
十分鐘過去了,魏崴幾乎沒說什么話,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緊繃的臉,和嚴肅的表情。
“嗯、嗯、知道了,我會看看國內市場熟悉的代理商有哪些可以吃下這些單子?等一下我就跟生產部的頭頭磋商哪些單子必須馬上停止。”
掛完電話後,魏崴皺著眉頭,表情甚是凝重。
我沒有說話,看得出來,魏崴需要時間思考等一下最重要該先做些什么。
從進辦公室開始,根據聽到的只字片語,我大概能了解,應該是國外部的訂單出了一些問題。
“芯瑜,半個小時后,妳把我們國內經銷商出貨的數量,價格等整理好一份資料,我們市場部要開個會。”魏崴交代我。
“好,會議的主題是?”我立刻回答,并且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在最短的時間內,國內各處的代理、經銷商能夠吃下多少的數量的單子,需要降價多少、附加條件為何?或者是給業務員什么樣的獎勵?”
他看著我一臉懵懂的樣子,所以略作解釋。
“我們國外部的訂單,在這一周內幾乎損失了90%,很多是老客戶,所以違約金并不高,可是我們已經買了原料,而且大部分都已經進行生產,如果不能出貨,那么公司的資金鏈會出問題。”魏崴眉頭深鎖。
90%?我吃了一驚,難道我們的產品出了什么問題嗎?不然客戶沒可能臨時抽單啊!
魏崴看著我吃驚的表情,應該知道我的疑問,所以他繼續說。
“跟我們的產品質量沒有關系,國外客戶寧可賠違約金也要抽單的,目前我了解是有人用幾乎市場一半的價格,去低價搶單,而且愿意賠償客戶因為違約所有的違約金。”魏崴皺著眉頭告訴我。
“這不是針對我們公司嗎?我們公司惹了什么仇人嗎?”我大吃一驚的說。
“是啊!這是非常針對性的,我們產品的利潤不會超過30%,對方降價50%,又幫忙賠違約金,很明顯是想擊垮我們公司,詳細的情況上海的國外部正在了解中。”
魏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們先看看我們國內市場能吃下這些單子多少?如今只能盡量將損失降到最低。妳趕緊去準備資料吧。”
我沒多說什么,立刻走出辦公室向同事們宣布半小時后開會。
我也馬上著手整理開會所需要的資料。
不過一邊整理著,我的心中也有一些上下不安,國外部市場不是一直由韓笙負責的嗎?
怎么這幾天從來沒聽他說過什么呢?
這種事他不可能瞞著我,想瞞也瞞不了,畢竟我是魏崴的秘書。
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知道!
對呀!這幾天他都跟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作為國外部的負責人,他會不會做連帶責任被公司懲罰呢?
也不對!昨晚在高鐵上,韓笙連續接了好幾個電話,難道就是那時他在電話中聽到這件事嗎?
那韓笙還跟我說沒事!事情明明這么嚴重!他卻什么都沒說。
難怪!接了第一通電話之后,他就皺起眉頭,我也太大意了吧,居然相信他隨口安撫的話。
我的心中突然一陣寒冷,這是不是我害了他?
我思緒混亂的完成了這些資料,然后跟著同事們開了這場會議。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會議的內容是什么?
我只想著韓笙會不會因此而受到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