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峨眉之托,主持這場斗劍,本就是幫忙,以為對方會有許多援助,卻不料諸葛警我、齊靈云這等厲害的弟子,一個沒來。
現下除了一個周淳,便只是派了齊金蟬、朱雯和施林這等入門不是很久的弟子,分明把這一場斗劍當做小輩弟子的歷練,不甚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她這幫忙之人,主動請了鄧八姑等許多好友助拳,還有清玄門下的得意弟子余英男主動過來,顯得真誠得多。
最后來的沈元景,與紅發老祖的一場爭斗,也是替峨眉派擋了劫數。
可隱身觀戰的峨眉派前輩,余英男與鄧八姑被困的時候不出來;朱雯幾個中邪時候也不出來,到了現在,行蹤根本隱藏不住,還在一旁裝模作樣,未免顯得有些小人行徑。
她只是因師妹齊霞兒乃是妙一真人女兒之故,自承晚輩,可論及法力神通,峨眉派中除去三仙二老,也沒誰敢說一定勝過,也自然有拒絕的資格。
也是她常年學佛,心胸較以前不知廣闊了多少,雖有些不滿,也并未太過計較,只現在不太顧及峨眉派的想法,先一步落到了場中,叫對面出來答話。
智通和尚一個飛縱,落到玉清大師前頭,先嗡聲說道:“今番斗劍,雙方都約定不可邀請前輩高人過來。如今紅發老祖和清玄子參和期間,算是都有違規,便做平手吧。”
玉清大師冷笑一聲,還未說話,施林偷聽到,搶先一步過去,開口道:“紅發老祖過來之前,十場斗劍,你們業已輸了五場,還有一平局,早就敗了,還敢不認?”
智通和尚強行辯道:“誰說那場我們輸了的?分明是紅發老祖出來,中斷了比斗。否則綠袍老祖的弟子唐石,怎會不敵一個小女孩?”
沈元景側頭問道:“英男,與你爭斗的哪一人,是綠袍老鬼的弟子么?”見其點頭,嗤笑道:“便是這老鬼不出來鬧事,也難逃峨眉派的算計,現下主動招惹,真是不知死活。”
卻聽施林大聲道:“你在妖孽,果然無恥至極。我早就料到你們會這般說,也不是拿你們沒有辦法,再叫那唐石出來,比過就是。”
智通言語一窒,前番唐石上前,不過片刻功夫,被余英男一柄飛劍逼得險象環生。他懼怕此人受損,惹來綠袍老祖怪罪,若非紅發老祖恰好過來,幾乎就要認輸。
不過嘴上自然不肯認輸,說道:“笑話,你說比斗就比么?今日我等遭受了無妄之災,虧你是還自稱正道,居然想要趁火打劫。”
施林不屑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兩位前輩爭斗,雙方都有人看著,為何只你們死了人,我們沒事?還不是你們這些魔崽子,根性不夠,天生就要受此劫難。”
“當我沒看見么?若不是那清玄子偏幫,你們中間那幾個人,還不是一樣中了刀毒,能有命在?”智通大聲反駁,嘴上更是胡攪蠻纏,施林也是一連串的爭吵。
玉清師太插不上話,冷著臉回來,沈元景抖手一道神雷,炸響在空中,那兩人連忙收聲,齊齊看來。
他朗聲道:“斗劍便算平手。”又看了施林一眼,道:“你若不服,叫東海三仙來找我,我在這里等他們一個晚上,明天日出,若是不應,便算這個和尚立派成功。”
智通雖摸不清頭腦,卻也大喜,一言不發,退回寺中。施林聽出對方語氣不耐,只得作罷;周淳更是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