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云則針對庾慶怒目而視,一副“你敢”的樣子
庾慶不予理會,揮手示意了南竹他們上車,自己則盤腿坐在了車廂頂上,對坐上車轅的車夫喝了聲,“走”
車夫也很無奈,對攔路者道“二位,我奉命宗門之命送客,不能半途而廢,也不能棄之不理,否則宗門饒不了我,煩請二位貴客讓路”
“狗東西”龍行云一聲罵,勃然大怒,不是沖車夫,而是沖自己直勾勾盯著的庾慶,身形一動,就要飛上車頂動手,然一側陡然伸出一只手,將剛離開馬背的他又給拽了回去。
出手的除了銀山河也不會有別人,牢牢控制住了龍行云,不讓他沖動。
“銀叔,是他言而無信,是他食言在先”龍行云回頭怒吼。
銀山河“如今的昆靈山確實不是隨便撒野的地方,作為客人,也不能讓主人難堪。”話畢,撥轉坐騎,并施法逼迫了龍行云的坐騎帶著人一起讓了路。
車夫輕輕松了口氣,揮鞭一甩,“駕”
于是馬車繼續前行。
龍行云看著擦身而過的馬車,看著坐在車廂上招搖而過的庾慶,心中的憤怒之情難以言表,頓猙獰咬牙道“卑鄙狗賊既然是你自己食言在先,那就別怪我仗勢欺人,我倒要看你這輩子能跑哪去。
你今天只要敢跑,我就發動一切能發動的力量捉拿,我看你往哪躲,我看你能躲多久
谷倆
聽說你是從一個山村長大的,那就從那個山村開始,所有與你有牽連的人,能拿的,我一律不會放過,我就不信抓不到一個你在乎的人,我就不信挖不出來你,我看你能不能躲一輩子”
聽著背后傳來的厲聲恨語,車頂上的庾慶腦海里也閃過了一個村莊農人村婦耕種的畫面,兩眼驟然一瞇,目光泛冷,突出聲喝道“停車”
車廂內的南竹和牧傲鐵神色皆劇變,真要按龍行云這寧可抓錯也不放過的方式亂搞的話,倒霉的恐不止是那些村民,
只怕連玲瓏觀都要被牽扯進來。
后山的那個道觀,村民都知道的,或多或少都與之有來往,包括真正的阿士衡。
關鍵人家的話未必是恐嚇那么簡單,人家確實有那么大的能量。
當初老十五之所以對人家用激將法激人家放單,不就是不希望人家動用背后的勢力么。
馬車被緊急勒停了,馬夫回頭看向車頂的庾慶,因為是他喝停的,說走的是他,說停的又是他。
而庾慶則猛回頭盯向了龍行云,與龍行云的目光稍作對視,便又盯向了銀山河。
銀山河吧嗒了一口旱煙,略偏頭,避開了他的眼神,老神在在的樣子,對于龍少閣主的威脅顯然并無任何意見。
見恐嚇奏效了,龍行云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獰笑,以為他怕了
庾慶翻身騰空落地,直盯著龍行云,面無表情,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南竹和牧傲鐵也立刻跳出了車,快步跟了上去,手都下意識緊握在了劍柄上,盡管知道真要動起手來加一塊都打不贏銀山河,但并無人猶豫。
銀山河目光略斜,這次多注意、多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后目光又注意到了那個下車的女人。
百里心跳下了車,翻手取弓,弓拎在了手上,目光清冷,緊盯那邊幾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