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就轉身而去了。
門口的徐覺寧和唐布蘭自然是相隨左右而去。
“……”無語凝噎的庾慶伸手欲挽留,有點懵,怎么就跑了?
他就不明白了,一開始不是還挺兇的么,不是還讓城外駐軍明天再說么。
怎么一聽說是狼衛立馬就慫了?
據他所知,司南府在錦國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次于錦國皇帝。
說的難聽點,連錦國朝廷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在江湖上那更是頂級行列的存在。
這么一個存在的塔尖稍下的人物,怎會在那個什么狼衛面前啞了火?司南府的臉面呢?
他不知道堂堂后司先生為什么突然就慫了,他還想后司先生幫他撐下腰呢。
實在是對狼衛的印象不怎么樣。
今天第一次見面便是一副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樣子,他才剛去頭回的夕月坊,人家一露面就是去砸場子。
狼衛給他的印象是蠻橫霸道不講理。
被這種人找上,他心里很忐忑,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
想著還好運氣好,還好后司先生在身邊,想著人家正好有求于自己。
結果人家后司先生一聽是狼衛就跑了,明顯不愿正面對上,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有點不知該怎么辦了。
事到如今,躲著不見是不可能的。
而且人家是讓他立刻去見!
沒了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心里那叫一個忐忑,后悔自己拖拖拉拉沒早點跑。
他發現越拖事越多,發現這京城真正是個是非之地,盡是些有的或沒的破事,且沒完沒了的。
他最怕的是狼衛太過霸道,逼著他當場寫什么東西。
最近幾乎是個人的見他都讓他干這事。
每天被人朝著軟肋沒完沒了的捅刀子,還得一副我不心虛、我不怕、沒事人的樣子,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這日子他實在是受不了,也下定了決心,明天哪怕是天塌地陷也要走人。
心意已決,打死他也不留了!
此刻心中的理智也在自我安慰,自己好歹是堂堂的今科探花,就算是什么狼衛,也不太可能對自己為所欲為吧?
途中路燈下,看到三個熟人,鐘粟、杜肥和李管家。
一見他,鐘粟立刻問:“士衡,這究竟是怎么了,司南府的后司先生才來,狼衛怎么又來了?狼衛一般是不進城的,你怎么把他們也給招來了,說是讓你出去見他們?”
他也有點受驚,一群氣勢洶洶的巨狼圍在鐘府外面,那實在是有點嚇人,鐘府護衛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庾慶也有點納悶,“后司先生沒事,這狼衛我也不知找我干嘛。對了,這狼衛是干嘛的?”
至少他感覺楚天鑒也不愿面對。
杜肥道:“是玄國公應小棠一手創立的騎兵,能選進狼衛的都是軍方的高手,可謂高手云集,一直駐扎在京城之外,很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