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肥和李管家皆點頭稱好。
鐘粟琢磨了一下,對庾慶道:“現在情況不明,先出去避避留些緩沖也未嘗不是個辦法。”
庾慶嗯聲。
鐘粟當即朝高則玉道:“高大人,那就勞煩您了,能否容我再私下交代他幾句?”
這是要讓自己回避一下,高則玉也識相,“也好,我順便去讓人挑件合適的衙役衣裳,你們盡量快點,遲恐生變!”
鐘粟拱手謝過,又偏頭示意杜肥和李管家去送送,也有讓兩人也回避的意思。
屋內就剩下了兩人,鐘粟忽嘆道:“我真的很想狠狠罵你一頓,然而事已至此,罵的再狠也無益。阿士衡,你不是笨人,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愿這次能順利過關,否則你便誤了我女兒一輩子!”
庾慶也是欲言又止,然想了想,本欲告知的辭官真相又吞了回去。
就在鐘粟剛剛進門之前,他還想找鐘粟去坦白的。
然而現在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萬一把鐘家連累了,一旦鐘家被抓,只怕未必能保守真假阿士衡的秘密,朝廷追查起來,玲瓏觀必受牽連。
猶豫之后,還是決定看能不能過了這一關。
過不去,沒必要連累玲瓏觀和阿士衡。
過的去這一關,再伺機告知也不遲,反正事情已經搞成了這樣。
“鐘叔,對不起,將來若有機會,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庾慶慚愧一聲。
鐘粟嘆道:“但愿有那一天吧。我與你私聊,是想告訴你,那些當官的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就如同你父親一樣,寧愿隱居多年也不聯系。士衡,最可信的人是我們自己,想保住自己,我們還是要靠自己,不能全盤寄希望于別人。”
庾慶一愣,“鐘叔有更好的辦法?”
鐘粟:“如今的情況,整個京城能保我們萬無一失的只有一人,她若是出手了,想致你于死地的人便不敢再為難你。朝廷兩邊派系的意見若是統一了,陛下就是孤家寡人,只能作罷!”
“誰?”
“司南府掌令,地母!”
“啊,有派系的話,她那邊應該就是想殺我的人,怎會幫我們?”
“你忘了那張藏寶圖嗎?”
“藏寶圖?”庾慶再次愣住,狐疑道:“哪來的藏寶圖?”
這次輪到鐘粟愣住,“那半張圖,你父親沒跟你說其來歷不成?”
庾慶恍然大悟,亦心驚,忙問:“我給鐘叔您的那半張圖是藏寶圖?”
鐘粟無語凝噎一陣,忍不住抓了抓自己胡子,“你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會連如此重大的事情也沒有告訴你,他到底想干什么?難道想讓你抽身?不對呀,若想讓你抽身,為何又讓你來赴京趕考?”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擺了擺手,時間來不及了,他長話短說,把那一分為二藏寶圖的來歷匆匆數語交代了一下。
庾慶聽的眼睛眨個不停,心里在狂罵阿士衡有病,有如此重寶還赴京趕考個屁,有花不完的錢想幫百姓還不容易嗎?可以做個大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