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關上門后,則立刻快步到了東張西望的庾慶跟前,伸出了五根手指,“五萬兩啊!這客棧想賺錢想瘋了,住一天居然要五萬兩,這住了是能增長修為還是怎樣?拿到人間去,能養活多少底層民眾?”
然后又從袖子里掏出了入住時填寫的字據給庾慶看,“你看清了,就是這個價,人家說這里不講價的,一兩銀子都不肯少,我可沒有多報。”
庾慶看了看房間里的環境,問:“確定跟王雪堂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放心,絕對一樣。我說了是要招待王雪堂的,客棧再三保證了,連陳設都是一模一樣的,若有差錯定會退錢。我打聽過了,這客棧就這點好,信譽絕對沒得說。”南竹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指向對面,“隔著園子的對面,王雪堂就住那,連樓層都一樣。”
庾慶這才伸手扯了他手中的字據來看,仔細看,翻來覆去看,還對著外面的光線看了看,生怕死胖子會報假賬貪他的錢,確認沒有問題后,才掏出了銀票,點了五萬兩給對方。
五萬兩不是小數目,他也不想掏這筆錢,然而不給不行,死胖子肯定不會答應。
拿到錢的南竹松了口氣,算是放心了,邊收起銀票,邊罵罵咧咧,“你是沒見我來訂房間時那些人的嘴臉,聽說我要住這天字號的套房,居然反復跟我確認,好像我住不起似的,還問我要不要換一間,直到我往柜臺上拍出了銀票,才讓他們換了嘴臉。我們好歹也是一天賺過上億兩的,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回頭定要使喚他們多忙活忙活。”
稍后,牧傲鐵走了回來,朝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庾慶也開始在屋內到處查看,帶著一臉的琢磨神色。
南竹跟在他后面一臉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低聲道:“這里是瑯嬛居,瑯嬛居的背景非同小可,是千流山五洞主的買賣,在它這里搞事是找死,你真要在這里對他下手?”
庾慶:“他一旦動起來了,我們沒那財力,也沒那人力去布置,只能在他相對固定的地方找機會。”
南竹再次提醒,“老十五,聽我一句,我勸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后果,”
庾慶:“這一晚上的,我反復想過了,我說了,要找他好好談談,他若肯善罷甘休,我低個頭,哪怕給他跪下都行,他若非要置我們于死地…我仔細想了,要贏他,只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做他不敢做的,做他以為我們不敢做的才有機會。在海市我們反而容易得手,離開了海市,我們真的連靠近他的資格都沒有。”
“唉!”南竹一聲嘆,不吭聲了。
不遠處倚靠在門框上的牧傲鐵瞅著這邊,能理解老七的心情,面對這勸不了,也拉不走的老十五,還能怎么辦,只能是齊心協力干了。
他們兩個也知道,若不是確實需要可靠的幫手,老十五怕是要支開他們兩個。
將室內環境做了充分了解后,庾慶從里間走到了外室廳內,招呼道:“老九留下看信號行事,老七跟我走,咱們去拜會一下那位地頭蛇。”
南竹不解,“找他干嘛?”
庾慶:“同樣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萬一王雪堂擺架子不肯見我們怎么辦?讓那地頭蛇做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