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都有誰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方言接著問道。
“因為我家住的稍微偏遠一些,除了我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之外,倒是沒有人知道我家位置。就算是同事,他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
“但是不管你有多大的嫌疑,但是有一個根本的問題,你根本無法成功,在案發時間,你一直在監控的范圍之內。”方言問道。
“這也就是這場嫁禍最高明的地方。另外還有一點,案發前的一天晚上,我去過老板的辦公室,當天晚上留在公司的人大概有五六個人左右。老板辦公室的燈突然壞了,老板便讓我換一個。
本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幾分鐘就搞定了,但是一堆備用燈管中,只有一個是完好了,所以我在停留了將近二十多分的時間。
這件事情,我沒有想警方提起,因為一旦我說了這件事情,那么無異于確定了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嚴謹通過方言的視線,快速的掃描著桌子上的那些照片。
“莫非,在你的家中布置了一套即使不在現場也可以將趙有年勒死的繩索機關?”
嚴謹迅速的分析著照片之中的信息,很快就明白了這套繩索機關是如何運作的。趙有年辦公室的裝修為了追求藝術性,他辦公桌上方的吊燈,采用的是三盞錯落有致,上下起伏的圓錐形吊燈。
如果挪動其中一盞燈的話,如果不是特別的注意,在下面的時候,根本無法發現燈源的變化。
所以,只要在繩索圓環區域,在圓環的繩索部位,塞入可以使其膨脹的物品,而且在受熱后,會消失的東西。導致原本卡在圓錐燈罩最下方的繩索脫落。
如果計算好,圓環的大小和位置,則可以正好套在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趙有年脖子上,這個需要進行精確的計算,才能操作成功。
但僅僅將趙有年套住,并不足以將其殺死,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到房間之中的另外一個道具,頭頂的風扇,事先把一段繩子卡在扇葉上。
因為房間之中有空調的緣故,頭頂的風扇只是作為裝飾使用,風扇的力量不足以將其殺死,但是如果坐在可以滑動的椅子上,只需要較小的力量,就可以將趙有年連同椅子帶到風扇的正下方。
風扇的絞力有多大,暫且不知道。
但是如果只是把身體已經前傾的趙有年從椅子上拉下來,還是可以的,而且在最后仍然會呈現跪姿的狀態。
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椅子歸位的問題....
這種個問題在照片之中,并沒有體現,嚴謹也暫時無法推測出具體的原因。
如果兇手真的是利用這種方法栽贓陷害,雖然偶然性巨大,但是如果經過多次實現,是可能完成的。
方言把嚴槿的分析講給了董海,董海微微的點著頭,“我愿意把這些說給你聽,就因為我在被捕之前你對我說的那句話,你說我不是兇手。”
方言笑了笑,“我反悔了,我突然覺得你又是兇手。”
“那你可以將我定為殺人兇手,我敢告訴你這些,我當然也有辦法洗清我身上的嫌疑。在你們警察之中,破案數量前十榜單中,排名第五的鄭國維你認識嗎?我認識他,還幫過他破案,有一次他來中海市,我倆當時都住在青年旅館中,他還向著讓我當警察,被我拒絕了。”
方言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沒聽說過。啊,怪不得,你在見到尸體的第一反應就是保護現場。”
“如果不栽贓我的話,我可能就任由你們調查,但是兇手栽贓到我身上,而且是利用了高智商的手法,我就覺得奇怪,你面對的,可能不是一起簡簡單單的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