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許硯腦袋里好像飛進了數只蒼蠅,此刻恨不得出招,用手上鐵鏈鎖死這不知好歹的捕快。
“還不走?勸你認命吧,小心我親自送你見閻王。”高大捕快囂張說。
轟!
仿佛一道巨雷在許硯腦海中炸響。思維在經歷短暫的空白之后,方才慢慢地恢復過來。
他看見高大捕快露出得意神情,那樣子仿佛對許硯說:臭小子,想跟我們斗,你還太嫩了!我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這其中也包括名正言順的方法。
而許硯也毫不示弱,黑著兩只眼睛用力瞪回去。
想必這高大捕快不知許硯的實力,他將許硯當做普通師爺,自以為能將許硯玩弄于股掌。何況,還有胡辰天等人在背后支持。
圍觀百姓慢慢地散去,蘇晴憂心忡忡,卻只能無可奈何隨波逐流。她其實想到幾種營救方案,不過要與許硯商量,之后再做決定。
而喬裝打扮的胡辰天,也只能離開府衙。走到半路時,趙陽試探問:“老板,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恐怕,只能用那一招了。”胡辰天嘟囔。
……
許硯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新平郡地牢,由于汪欣今天的審判是“進行收監,擇日再判”,所以,他又被那紅衣獄卒和紫衣獄卒一頓羞辱,扔進原來的牢籠。
此刻旁邊牢籠里的錢向彤正百無聊賴,他見許硯進來,幾步就躥了過去,摸著許硯的干凈衣服道:“不錯嘛,出去一趟,還給你買了身新衣服。”
許硯沒心情搭理錢向彤,他揮了揮衣袖,然后縮手縮腳地坐到獄室的角落里。此刻,他心中全是挫敗的感覺,他沒料到今天的升堂審判,自己會如此一敗涂地。
錢向彤不死心,像碎嘴大媽那樣問:“既然你又回了這間牢籠,那就說明對你的審判并未下定論,未下定論就說明還有轉機,你又為何這般怏怏不樂呢?”
許硯苦笑道:“白的描成黑的,黑的染成白的,我又怎么高興得起來?”
錢向彤單手放在許硯肩膀上:“少年,你還太嫩,你想得太簡單。我還是那句話……”
“太陽經常會失約,但黑夜卻每天必來。”許硯嘆道。
“你看你看,這句話你都記得了,何必還那么執著呢?”錢向彤坐在了獄室地板上。
“我知道有人陷害我,而且此人身份不簡單。”許硯緩緩搖著腦袋。
“呃,聽上去確實蠻凄慘的。”錢向彤點頭道。
“天大地大,有誰能主持公道?不知今后還有沒有翻盤的機會。”許硯呢喃。
“你準備怎么做?”錢向彤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現在我的心里很亂,我想獨自清醒一下,好嗎?”許硯苦著臉道。
“行,我這就走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錢向彤倒也不含糊。
許硯冷靜下來,扳著指頭數仇人。
首先,胖尼姑定為其中一個;然后是那個中年婦女,同時搞大捕快參與的概率也比較大。
其次胡辰天應當乃主使者,除去胡辰天,恐怕還有其他人。而其他人,或許與科舉舞弊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