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見趙陽全然不攻,心中已經生疑。他的劍招依然凌厲,腳步卻有所收斂。
果然,退到土墻的邊緣,趙陽騰空而起,他的口中暴吼一聲,體內源氣急劇激凸,手中無極劍在空中左右一切,再豎直一劈。
“十字開山!”趙陽使出了絕招。
瞬間,空中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十字”,滾滾劍氣,直逼許硯而來。那十字所過之處,土地被割開,塵土揚在空中,好似天女散花。
許硯急忙騰起五米高,幸好早有準備,否則被這招打到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空中,趙陽借著剛才的勢頭,再次使出眼花繚亂的劍招,許硯也不示弱,正面迎擊。兩人激戰在一起,難分難解。
“唰。”兩人同時落到地面。趙陽劍尖在土地上猛挑,剛才被“十字開山”破開的泥土向許硯飛去,許硯舞袖擋住面門,以防那塵土沒入眼中。趙陽猙獰地笑著,繼續挑起地上的泥土,那泥土紛飛,好像一個不斷上涌的噴泉。
許硯把心一橫,他緊閉雙眼,不再管紛飛的泥土,而是憑著方向感,一劍橫切上前。雖然看不見,但許硯感覺趙陽是在驚慌失措地往后退避,接著許硯又是一劍橫切,同時睜開了眼睛。
果不其然,趙陽繼續向后閃避,他的步伐已經有些混亂。許硯大吼一聲,飛起一腳。他的身體與地面平行,兩腳猛地踹出。
趙陽閃避不及,胸口狠狠挨了一下。他朝后飛出,后背重重撞到土墻之上。許硯如何肯饒他,緊跟著又是一飛腳,同樣狠狠揣在趙陽的胸口,趙陽支撐不住,連帶身后的土墻飛到了街巷之上。
街巷仍舊空無一人,趙陽收不住身形,四腳朝天,猛地跌落。那街巷上鋪滿了鵝卵石,趙陽這一跌,后腦勺正好磕在一個凸起的鵝卵石之上。
后腦勺恰是人體非常脆弱的部位,這一磕力道十足,趙陽頓時感覺眼冒金星,一口氣差點就沒有喘過來。他想要掙扎著爬起,但無能為力。
趙陽朝自己飛出的地方一瞥,只見許硯提著長劍,正從那個土墻的缺口走出來。他好似一個步步緊逼的死神,臉上沒有半點憐憫。
情急之下,趙陽手肘撐地,在地上轉了個身。由于抬頭的動作太猛,他差點就暈了過去。此刻,求生的**充斥趙陽的腦子,他四肢朝地,不管不顧地在街巷上爬行。
他,已經沒有時間站起來了。
許硯左手輕輕一彈,第三個牛皮丸子打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趙陽的屁眼。趙陽一聲慘叫,身子猛地朝上一凜。他的屁眼火辣辣地疼,就好像剛剛被塞進了一個榴蓮。
這一擊并未用太大的力氣,更像是在調戲趙陽。許硯哈哈大笑:“哇,大家快看啊,歸海王家的血脈,現在在地上爬了。”
趙陽又羞又氣,但他的腦袋現在還處于懵逼狀態,倘若他突然暴起,那么受傷的后腦勺肯定會讓他的腦袋當場血崩。什么名啊利啊,什么愁啊怨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逃命。
許硯幾個跨步走到趙陽的身后,他并不急于殺死趙陽,而是跟著爬行在地的趙陽慢慢前進。那趙陽知道許硯已經近身,自己的死期將至。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趙陽加快了爬行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