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
江夏活動著手腕,往高空喊了一句。
然后神魂入體,軀體重復掌控,在他五感回歸的一瞬,就看到眼前楚喬臉色慘白,大口噴血的癱軟向地面。
星宮命格秘術被破,讓他神魂受創,傷上加傷。
那帥氣的大眼睛盯著毫發無傷的江老板,盡是愕然。
這...
“啪”
楚喬的肩膀,被老江左手扣住,虛弱的身體被強行提在眼前,面無表情的老江握緊右手五指,朝著楚喬面前一拳打來。
后者閉上了眼睛,哀嘆一聲。
他感覺到了勁風撲面,已做好了被江夏痛毆的準備,只是最后也沒有重擊落在面門上,楚喬睜開眼睛,就看到老江的拳頭,正穩穩的停在他雙眼前方。
“楚師侄,剛才那一手有點意思了。”
老江咧開嘴,露出一個笑容,他的右手攤開,在楚喬布滿血污的臉上輕輕拍了拍。
說:
“但咱老江,也不是沒來歷的人,你夠慘了已經,我就不欺負你了,但看在我放過你的份上,你家弟子,就得為我更用心的工作。
放心。
我是個好老板,不會虧欠她的。”
說完,江夏五指分開。
身魂受創的楚喬如爛泥一樣,癱軟在下方的血泊之中,江夏活動了一下肩膀,伸手從納戒里取出一套黑色風衣,披在身上。
又點燃一根香煙,在煙氣升騰,衣角紛飛中走向挪移陣。
在顧淼和赫爾雅的歡呼聲中,江老板如英雄歸來,對自己一伙人揮了揮手,帶著笑容,大步朝他們走去。
勝利總是讓人喜悅。
而失敗者總是那么苦澀。
隨著楚喬被挪移出斗法場地之外,莫七燁沖過去將自家師父攙扶起來,也不顧楚喬身上的血污,撫著他腳步踉蹌的往宗門大殿走去。
“七燁...對不起,是師父我無能。”
楚喬低著頭,一向看重儀表姿態的他,這一瞬落魄的如悲涼散修,他閉著眼睛,無顏去看自家弟子。
又扣緊了滿是血污的手指,語氣生澀的說:
“師父就算用了無恥手段,也無力把你從江道友那里救出來,我愧為人師,我...”
“別說了,師父。”
莫七燁這文文氣氣的大姑娘,這會卻不見悲傷,反而反過來安慰自家師父,她說:
“江道友那人奇異,不可以常理論之,這次也是徒兒我魯莽大意,這是我惹下的因果,反而讓師父替我受罪。
我已心有不安,師父不必內疚。
既然是我應下的事,我必用心做完,不過二十年罷了,又不是苦役,更何況,師父也不必擔心我被欺負。”
莫七燁撇了撇嘴,這大姑娘輕聲說:
“就如江道友之前對師父你說的話,我雖修為低微些,但也不是沒來歷的。他若是敢欺負我,定要給他好看。”
---
隨著江夏和楚喬的斗法落下帷幕,第一輪斗法就算結束。
宗門小比還在繼續,但施妍之前所說,半年后掌門要帶十二弟子前往西海的事,卻已經做完了。
墨霜山內門本就人少。
算上新入門的三代弟子,也不過三十多人,還有沉魚這樣的“衛冕冠軍”直接鎖定決賽名額,又有幸運的落雁第一輪輪空。
王六福要看顧外門局勢,本就不能隨行,而施睿的戰甲已經自爆,接下來要重做出來也花時間。
且西海紛亂,那地方局勢亂的很。
掌門墨君不可能帶一個凡人前往西海,哪怕施睿已經有了匹敵存真修士的戰力。
在他們兩人也不算入十二弟子之內的話,這第一輪打完,其實就已基本選出了將去西海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