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閉月、江夏、龍辛乾鐸、如月、武銳、青珊、莫七燁、陸白、陸長衣、阿妙。”
端坐在云端蓮臺上的大長老施妍,扳著手指頭,算出了十二隨行弟子,她皺著眉頭,對另一邊的劉楚說:
“這個名單怕是不妥,最后那四個三代弟子實力還不足以前往西海,他們是運氣好罷了,之后怕還要替換一番。”
劉楚點了點頭,手握無字玉板,思索幾息后,說:
“莫七燁身份特殊,便由楚喬代替,剩下三人就不必換了,掌門師尊要帶十二弟子往西海,并非是要他們出力作戰。
只是讓他們銘記我墨霜山的傳承源頭,真正遇到險情,還是你我與三寶三人為戰力的。”
“嗯,這倒也是。”
施妍點了點頭,認可了劉楚的說法,她舒了口氣,又有些得意的彈著手指,說:
“方才你那徒孫兒楚喬倒是用的一手好秘法,看來小楚兒瞞著師姐我,也對楚喬多有培養,但饒是師弟你機關算盡,現在還不是我那逆徒更勝一籌?
哈哈,師弟啊,這教徒弟上,你還真是遜的很呢。”
“師姐,你是糊涂了吧?”
劉楚面無表情的反駁說:
“那江夏自入門以來,你可教過他一天?他有今日成就,全是靠自己一身福緣,且師姐你心思糊涂,放任麾下弟子對江夏多有惡語。
他對你到底是個什么態度,還有待商榷。
師姐啊,我勸你一句,小比之后,你還是多多花心思,化解弟子心中不滿,別到最后弄出師徒反目之事。
那江夏身負陸吾命格就決定了,他不可能是個大度的性子。”
“嘁”
施妍被反懟了一波。
更尷尬的是,她還無力反駁,便只能側過頭哼了一聲。
“不過這江夏確實是異數,就如與他結為道侶的那如月用的那道法寶,是何物?”
幾息之后,劉楚捻著胡須,掃了一眼看臺那方和江夏膩在一起的如月,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巫術珍珠上,又看向對面的大糊涂蛋。
“師姐,你可曾識的?或許是三寶做給弟子防身的?”
“不可能。”
大糊涂搖頭說:
“說三寶煉出上好寶藥,我信,他在丹修一道確有天賦,但如此奇異法寶,不可能出自他手,或許,是我那位‘神奇’的逆徒?”
劉楚點了點頭,目光轉了轉,又說到:
“其實仔細想想,師姐你這一系,以后交到江夏手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雖性格不好,身纏因果命數,又有些睚眥必報。
但最少,那人對自己人相當好,不會讓你其他弟子受委屈,且就我所見,與他相伴之人,都如脫胎換骨一樣。”
“他?”
大糊涂頓時氣牙癢癢,她扭過頭去,說:
“我就是從這墨霜山上跳下去,就是死了,也不會讓那逆徒接管我麾下弟子,我與他命格不合,天生犯沖。
師弟若有興趣接手,不如我把他交給你,讓他認你做師父?”
“算了吧。”
劉楚眨了眨眼睛,這一向古板的長老,這一瞬臉上也有幾分狡黠。
他悠悠的說:
“本修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過你那弟子這次回山,身上秘密的味道越發濃重,讓我也升起幾分好奇,若你把他交給我,三日之內,我就在不傷他的情況下,挖出他所有的秘密。”
“不許!”
施妍頓時又睜開眼睛,如精神分裂一樣呵斥道:
“就算江夏是個混蛋,那也是我的混蛋徒兒,容不得他人欺負!另外如我這般大度溫和的師父,對自家弟子的秘密,一點都不好奇!
小楚兒再亂猜我心思,小心師姐我揍你,百余年沒動手,你這真是皮癢癢了。
要不等弟子們打完,咱們兩也下場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