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心里一頓,難道英德才知道銅鏡里面有東西?
覺得重要為何不收起來,依舊放在這里,還將英蕊帶過來?
這是為了泄憤?
按照英德才話里面的意思,這個英凝臨死之前去見了英蕊,似乎還說了什么,而這些超出了英德才的掌控,那么說了什么?
一個個問題,讓周澤一時間想不明白,就在稍微有些走神的瞬間,英蕊已經將銅鏡朝著英德才砸過去,如此碩大沉重的銅鏡,剛剛周澤搬動都費力,可英蕊就這樣脫手橫著丟出來。
英德才趕緊橫著一躲,銅鏡順著窗口飛出,隨后砸在假山石上,好巧不巧碎裂成幾個部分的銅鏡,撲通一下落在池塘中。
英德才咬著牙,氣得直跺腳,不過這會兒已經沒空跟這個英蕊耗著,站在二樓的露臺,朝著外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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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來人,快找人下池塘打撈東西!”
小廝聽到聲音,趕緊沖進來七八個,英德才指著池塘邊緣碎裂的假山石。
“就從假山石那掉入池塘的,快找幾個水性好的,下去給我打撈,另外將十二捆了送回去,仔細關押,明兒一天不用給飯了,伺候的人都撤了。”
這些小廝趕緊動了起來,有人去叫幫手,有人上了樓,英蕊在樓上不斷拍手,完全不理會身上的傷。
周澤的目光,沒有去管那些小廝和英德才,這是死死盯著英蕊。
瘋子不是傻子,知曉疼,即便發作也是間歇性的,她這個表現太‘瘋’了,越是如此,越是讓人產生懷疑。
估計英德才也是如此想的,這樣的審問和拷打,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英蕊的臉上手臂上能看到結痂。
到底英德才懷疑英蕊知曉了什么,需要如此狠厲的拷打?
幾個小廝上了樓,完全沒有什么顧忌,仿佛對待發瘋的野狗一樣,上去就將英蕊踹倒。
隨后四個人撲上來,將英蕊捆上雙手,破布塞入口中,用布一卷扛下樓。
此時,院落里面人越老越多,畢竟是冬日,下水幾個人,不一會兒就凍僵了,上來再換人。
如此這般折騰了好一陣,磚石摸上來不少,可銅鏡和下面的盒子依舊沒找到。
周澤戳戳老徐,這里沒什么可看的了,這東西丟水池里面更好,免得以為有人拿走,還幫著他們毀滅證據。
“走,去關押英蕊的地方,把人帶走。”
老徐一愣。
“帶走?”
周澤沒說話,老徐也沒再追問,拎著周澤退到屋頂的陰面,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東側飛身而去。
幾個縱身,就來到一個屋頂,那四個小廝似乎已經干完活兒,不斷擦拭著手上身上。
“晦氣,這活計下次你們去吧!”
一個頭頭模樣的中年男子,瞥了眼說話的年輕小廝,滿眼的警告。
“別廢話,家主的吩咐你敢抗命?我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你們兩個辛苦一下,兩個婆子都打發去別的院落,家主說,明日不給吃喝,門窗緊閉你們也不得入內。”
“喏。”
頭頭帶著幾個人走了,兩個守衛啐了一口,伸著懶腰。
“大半夜非得這么折騰,三天一次誰受得了?”
“別抱怨了,這會兒送回來,后面也能消停了。”
另一個點點頭,從身后拎出來一個包袱。
“外面門關上,這么冷咱倆喝口?”
倆人樂呵呵將角門關上,挪出來一個炭盆,擺在門后的位置,烤著火邊吃邊喝,閑聊的很熱鬧。
老徐拎著周澤一縱身,落在那處關押英蕊的屋后,這里是一個通道,雜物堆積的很多,枯草都有一人高。
老徐落地很穩,不過周澤腳下一晃,挪了一步,踩在枯枝上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周澤一哆嗦,壞了。
隨即,守衛的吼聲響起。
“什么人在那,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