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一段話,郭慧玉還在暗笑項央果然還是有意氣之爭,聽到后一段,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該死的項央,是在嘲笑本小姐不男不女嗎?
兩人離李兆奇與譚剛的交手地點實則還有一段距離,然而那兩人的修為不次于項央,同時聽到這微弱聲音傳出的話,竟然停下生死相搏,轉而將注意力放到項央身上。
“項央?無名之輩,竟然敢放口狂言,你譚剛爺爺就在這里,你可敢來取我的人頭?”
那譚剛似乎是個暴脾氣,幾個起躍彈跳到項央和郭慧玉的身前,冷冷說道。
聽他的意思,還不知道項央近來的名聲,這倒也正常,山上消息閉塞,不然知道花不同死在項央手中,他大概也不會如此莽撞。
“在下紫虛觀李兆奇,見過項兄弟,郭姑娘。”
這李兆奇倒是風度翩翩,雖然對于項央口出狂言也有所不滿,但良好的休養沒有讓他直接表露出來。
剛剛項央與郭慧玉談話被他們聽到,所以雖然沒有看出郭慧玉的易容打扮,但也知道她是以人皮面具示人。
這兩人停手,對他很有敵意,這其實也在項央的預料之中。
就相當于兩個惺惺相惜的高手在雪山之巔決戰,激戰正酣,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走過來一個其貌不揚的行人,看了他們的交手搖頭,說了句,兩個人厲害是厲害,但沒我厲害。
武者都有爭勝之心,或多或少而已,所以項央此言肯定挑動了兩人敏感的神經,很是不忿,光會說,你行你上啊?
“李兆奇,你幼年拜入紫虛觀,顯露非凡天資,十五歲那年,因緣際會吞下一枚百年大蟒的蟒膽,從此修為突飛猛進,節節拔高,毫無關隘,的確是資質福源俱全的天才。
武學上,你精通紫虛觀的秘傳紫虛**,外加真傳武學十三門,以神烈劍指為最,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郭慧玉見到兩人來者不善,也是有些心虛,連忙說道,緩解凝滯的氣氛。
縱然如項央所言,他能勝得這兩人中的任意一個,卻未必能以一敵二,為了兩人的安全,她只能盡自己所長,在兩人間周旋一二,希望不用動手。
李兆奇臉色不變,大袖飄飄,負手而立,意態數不盡的瀟灑悠然,搖搖頭,
“郭姑娘所知不少,然而都是年前的老黃歷,你需知道,真正的天才,永遠都是在不斷進步的。”
項央呲溜一下牙花,有點尷尬,郭慧玉想在李兆奇面前裝個高深莫測的模樣,結果禿嚕皮,玩砸了。
郭慧玉也是有點下不了臺,好在人皮面具戴著,臉皮厚了不少,打了個哈哈,恭喜李兆奇神功又有精進,轉而對著譚剛開始白話。
“譚剛,河西巨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尤其是幾次三番劫掠官銀,被河西府神捕門通緝。
你的武功一部分來自于魔體一脈的黑蛇魔體,一部分傳承未知的毒功,可能是南方五毒宗的些許殘篇斷章,不知我說的可對?”
郭慧玉再次說道,眼里也有些虛,前一個玩砸了,總不會譚剛也玩砸了吧?
“嘿嘿,小姑娘,你又說錯了。
譚某雖不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但也有善惡之心,燒殺搶掠的,都是該殺之人。
他們為富不仁,無惡不作,奸(和諧)淫民婦,草菅人命,官府和他們沆瀣一氣,我殺他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