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如果是她,便只能以強力手段靠近徐牧天,打斷他的曲子,隨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舉拿下。
但這是理想狀態下,畢竟音波功重氣,重意,往往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對手,許多對手未曾接近對方,便被這音波打成重傷,沒有還手之力了。
“我?他在我的面前,沒有機會用出這門武功的。”
項央轉頭看了眼寧珂,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和態度回道,不是逞強,更不是為了討寧珂歡心而說大話,他有這個自信和實力。
如果徐牧天在項央的面前賣弄那淺薄的音波功,項央會讓他知道什么叫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
寧珂倒是并未質疑,收回目光,心中更增添了些許的凝重,看來項央這個對手的確很強橫,她的機會真的太微小了。
臺下兩人說話間,臺上的徐牧天攻勢是一波接著一波,將自身洞簫十二絕的造詣借助雁落平沙發揮的淋漓盡致,甚至爆發性施展。
而李顯就顯得平淡且高深莫測許多。
每當徐牧天以威力十足的音波攻向他,便臨時抬起連鞘寶劍,輕輕落在石臺上,發出吭的一聲悶響,隨即與擊來的音波相互抵消,余波消散無蹤。
一次,兩次,李顯就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重復動作,竟然就將徐牧天的賴以自豪的神功破解,這聽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李顯的表現,震驚的又何止是臺上臺下之人,連四壁凹臺之上的大人物也震驚不已。
“小皇爺,難怪你如此費心要將李顯塞進來,他的底細我竟然看不透,厲害,實在厲害。”
凹臺處于天刑臺四周百多米之上,有白茹棉花的云霧若隱若現。
然而俯瞰下去,視野非但不受阻隔,反而因為下方陽光照耀下反射的粼粼碧光而越發分明清晰,實乃是盛景。
而說話之人,正是身縛粗大鐵索,身材威武雄壯,氣質霸烈強勢的虎王。
他是什么修為?證道中的強者。
這樣的人尚且難以一眼勘破李顯的底細,梁王世子的了得之處就可見一斑了。
“小小伎倆,算不得什么,且看下去吧。”
回答虎王之人一身明黃色的亮袍,上面繡著蟒紋,臉上模糊一片,被一層強橫的罡氣所籠罩,外人難以窺破其形貌,表情。
兩人正交談間,天刑臺上,李顯終于不耐。
徐牧天的音波功還是讓他眼前一亮的,甚至生出些許期待。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這人實力非但沒有發揮,反而越發孱弱,這讓他失望透頂。
從而起了快速了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