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項央就曾思索過溫家被滅門的原因,神捕門調查的結果是與靈崖山有關,不過他認為可能性很低,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滅門之事,除了不共戴天的仇恨,還可能是為了保守某種秘密,而溫家曾和白家輪流執掌過靈崖山,洞悉某種隱秘從而招致滅門之禍,完全說得通。
“不過,還真的是渣男啊,為了榮華富貴,居然忍心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這女人也是愚蠢,竟然看不透這人的本質。”
項央有了點眉目,心中喜悅,覺得找個時間可以到靈崖山一趟,看看那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喜悅之余,對于屋內的茹玉夫人,又有種同情與憐憫。
一個男人,因為某種原因,把自己的女人奉獻出去,無論那個原因是什么,都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至少在項央的眼中,不值得托付。
“女人不是傻,不是瘋,她只是癡,癡情的癡,可惜錯付于人,這個男人只是利用她罷了。”
南鳳蘭靠著項央,宛如精通讀心術一般,看著項央復雜的表情傳音道,女人更加了解女人,何況她曾經也是這樣一個癡人。
而門內,隨著男人的施暴,耳光聲,拖拽聲不絕,茹玉夫人啜泣的聲音也是不時傳出,聽起來格外令人心酸,可憐又可悲。
說句實話,要讓項央選,這女人還不如順水推舟,就此從了白三爺,也好過在這樣一個渣男身邊浪費青春和心思,愛一個人很辛苦,被人愛很幸福,愛人與被人愛,聰明人往往會選擇后者。
“待會兒這個男人出來,我們把他拿下,應該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泛濫的同情之心與八卦之心雖然越發高漲,但項央也不曾忘卻正事,這男人既然知道不少內幕,當然不會放過他。
尤其是這人不是白天雄或者白家的相熟之人,就算短暫失蹤,也不會引起什么騷動,要是茹玉夫人不見了蹤影,肯定會引起白天雄的警覺,進而影響一些事情。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里面的渣男情緒漸漸平復,又開始故作溫柔的哄著茹玉夫人,什么我剛剛太生氣了,所以才作出不理智的舉動,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將來,小寶貝,我的親親小寶貝,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之類的肉麻話都說得出口。
若論賤男,除了項央曾經在東海之濱遇到過的救過鮫女的那個丑陋男人,屋內的這個渣男也算是一絕了。
南鳳蘭也聽的是大加搖頭,黑夜中透亮的眼眸越發不屑,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不屑是對屋內的這個渣男,失望是對茹玉夫人。
因為屋子里的那個傻女人竟然真的有原諒這男人的趨勢,甚至開始反過來安慰這個男人,女人,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等待并非漫長,很快屋內就有了動靜,項央和南鳳蘭連忙躲到屋子的一個拐角處,兩人輕身一飛,四肢吸附在房梁之上,宛如兩只等待獵物上門的大蜘蛛。
吱呀,木門打開,從門檻內走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個頭不高,長發梳攏用布巾包著,手里面拿著一柄質感極重的長劍,由于背對項央與南鳳蘭,看不清容貌。
而隨著男人走出,項央隔著烏黑的環境與角度,以絕佳的目力窺到送男人出門的茹玉夫人。
圓潤的鵝蛋臉秀麗無匹,清眸嫵媚,肌膚欺霜勝雪,不過由于剛剛遭到男人的氣憤毒打,兩邊的臉頰高高隆起,且有著很清晰的紅色巴掌印子。
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楚楚動人,既有小女孩的清純,也有少婦的風韻,更有作為母親的母性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