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心內暗道一聲這男人不解風情,如此美人,是用來疼的,怎么能毒打呢?
她臉上的印子普通人需要三五天才能消除,一般為了掩人耳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茹玉夫人精通內家武學,功力雖非精湛,但也算得上醇厚,以真氣運轉,疏通血絡,一夜功夫就能恢復如初,倒也不虞被人發現。
“阿木,你放心,我會盡快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你一個人在外面也要小心一點,不要何人爭斗,我和樂兒沒有你真的不行……”
茹玉夫人對這男人的確是一往情深,而這男人此時此刻也多了許多溫柔,捧著茹玉夫人的臉蛋緩緩摩挲,語氣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也要在這里好好的生活,不要擔心我,為了你們母子,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兩人繾綣纏綿片刻,茹玉夫人關上門休息,屋內的亮燈也熄滅,而男人則躡手躡腳的施展輕功往大院外縱去。
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時已經跟上兩個烏漆嘛黑的影子,仿佛拴著的鐵鏈,緊緊跟著他。
很快三人離開北苑,這男人就要朝著一個方向快步離去,忽然停駐在原地不動,渾身上下宛如被壓了萬鈞重石一般難受,壓抑。
滴答滴答,有汗水從男人的臉頰一側滑落,滴在花白色的巖石地面上,浸濕了一片,他握劍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顫抖,然后抖落在地。
對于一個用劍的先天高手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來人的武功,一定遠遠超過他,超出他的想象,超出他能抵擋的范疇。
緩緩的轉過頭,阿木見到了身后不足兩丈之地站著一男一女,不自禁的倒退一步,臉色狂變。
而在他轉頭之后,項央與南鳳蘭才真正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
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和項央仿佛,臉部輪廓分明,下巴略微有些消瘦,整體的五官線條,雖不是完美無缺,但也是極有魅力的那一種。
再加上身上那獨屬于用劍高手的那一股孤傲與狷狂的氣質,難怪能把茹玉夫人這樣一個如花美人迷得神魂顛倒,確有不凡之處。
“你們是什么人?”
見到身后跟著的兩個人,阿木滿頭的大汗如崩流一般淌下,仿佛水潑一般。
他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帶著顫抖,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