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過要殺她。我我說的是剛開始的時候。這一切都是老廖的主意,是他指使我干的。”
“我真冤啊除了之前那兩萬,我沒從他手里拿過一分錢。”
“我錯了我不該為了錢利欲熏心。我向政府認罪,求求你們放我一馬。我我請求寬大處理。”
“我自首,我愿意作證指認廖存學。”
張浩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聲哀求。
虎平濤平靜地看著他這番表演,淡淡地說“之前我給過你機會。上次就在這個房間,我也問過你同樣的問題,結果你口口聲聲說龔新霞的死是個意外。呵呵,前后還不到一天時間,你這區別也太大了。”
張浩自知理虧,連聲哭訴“我錯了,求求你們給我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
虎平濤不為所動“還有什么沒有交代的嗎這次應該用不著我提醒你了吧”
張浩又說了一些,要么都是旁枝末節,要么就是與案情無關。
眼看著從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東西,虎平濤側身對丁一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地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張浩面前,讓他在筆錄上簽字。
十多分鐘后,提審廖存學。
虎平濤開門見山地說“張浩已經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我們現在對你進行審訊,只是想要證實案件的細節。希望你配合,不要再執迷不悟。”
廖存學的心理防線自從下午在三號禁閉室門前見過張浩以后,就徹底崩潰了。
人的心態往往就是這么奇妙。雖然兩個人面對面一個字都沒有說,卻從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在正常情況下不該有的東西。
不信任的念頭,也同時在腦海深處生根、發芽。
廖存學苦笑了一下,抬起頭,迎上虎平濤冷峻的目光,問“我還能得到寬大處理嗎”
他在牢房里想了很久,事已至此,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虎平濤淡淡地說“這得看你的態度,還有你交代的情況。如果是與張浩所說的部分重復,那是被視作無效的。另外,還有可能被視作你們兩個伙同串供。”
“那我就從頭說起吧”廖存學現在變得很爽快,也是想要擺脫更多的罪責。
“我前些年跟別人合伙兒做生意具體是做服裝批發,因為不懂行,前前后后加起來虧了十幾萬。那些年,鈔票值錢,一百塊能買很多東西。不像現在通貨膨脹,一張紅票子連過去五十塊的貨都買不到。照這樣算下來,我就虧得多了。”
“我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哪里摔下去就從哪里爬起來。后來我認識了幾個做外貿的朋友,深入了解以后,才明白服裝這行的水有多深簡單來說,當年我是被別人騙了,然而時過境遷,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