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嬌不是能吃虧的主。她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對劉永秀怒目相向“你自己回去看看,那個樓頂上亂成什么樣了。我要做防水,還要刷涂料,連個騰挪材料的地方都沒有。就你那個破爛熱水器,現在不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劉永秀被惹火了“我再說一遍――――那是我的東西,是我花錢買的。你憑什么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拆除”
向宏音一看雙方矛盾激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行了,都少說兩句。”
她先轉向曹玉嬌,低聲訓斥“小曹,你怎么能這樣”
曹玉嬌急了“明明是她不講理,怎么我”
“行了,別說了。”向宏音滿面慍怒,快步走過去,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你給我老老實實坐下。不準亂說話了啊”
她隨即轉向劉永秀,低聲勸解“劉老師,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好好教訓她。”
劉永秀其實不愿意吵架,她直言不諱“我來這兒是為了解決問題。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吧”
向宏音陪著笑說“你先坐著休息一下。社區上事情挺多的,我先出去一下,等會兒回來再跟您好好談談。”
“你要出去”劉永秀覺得很意外“那我的事兒怎么辦”
向宏音解釋“我去個幾分鐘,很快就回來。”
說完,她轉向虎平濤,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地從沙發上站起,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辦公室。
向宏音帶著虎平濤穿過走廊,來到一個空房間。
“小虎啊這事兒你無論如何也得幫幫大姐。”關上門,向宏音嘆了口氣,直搖頭。
虎平濤是個聰明人,對事情大概也有了了解。其實他心里有數,只不過這種事情,公開挑明就不好了。
輕輕笑了一下,虎平濤故意問“向大姐,您要我怎么幫啊”
“跟我裝湖涂是不是”向宏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實話,這事兒我是真的很頭疼,左右為難。”
虎平濤輕聲笑道“這事兒你們社區上不占理。要我說,還是趕緊算算人家的太陽能熱水器多少錢,該賠就賠吧”
向宏音嘆了口氣“賠是肯定要賠的,問題是到底怎么賠賠多少”
虎平濤怔了一下,疑惑地問“這個問問姓劉的那女的不就知道了嘛畢竟她是物主,東西丟了肯定是她說了算啊”
“這事兒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向宏音這話說的故作神秘。
片刻,也許是覺得這種裝模作樣在虎平濤面前起不到任何效果,向宏音給他交底“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今天這事兒,的確是我們社區上的責任。但無論如何,賠償不能是劉永秀說了算。”
虎平濤問“怎么,你擔心她獅子大開口”
向宏音搖搖頭“那到不至于。劉永秀這人我以前就打過交道,還是很講道理的,不會漫天要價我擔心的其實是另一方面最好是你出面跟她談談,讓她換個理由,別說太陽能熱水器是我們的人拆的,就說早就已經壞掉了,她又是孤寡老人,社區上搞關愛,與廠家聯系,成本價連上安裝,給她換了個新的。”
“為什么”虎平濤越聽越覺得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