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道“外面這條路兩邊工地,這邊歸你們,對面是另外一家。呵呵我說話你們可別多心啊我查了一下相關資料自從你們兩家建筑公司開工以后,這條路就處于半封閉狀態。平時很少有人來,基本上都是你們共管,是這樣嗎”
肖柏生老練圓滑,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警官,您這就是扣大帽子了。土地是屬于國家的,城市道路也一樣。說到管轄呵呵,只能交警才有這個權力。我們是做工程的,怎么可能順帶著兼做管理”
虎平濤仔細捕捉這肖柏生臉上的每一絲情緒變化。對方話音剛落,他就緊接著問“停在外面路邊的那輛車你們認識吧”
李曉磊畢竟年輕,無論邏輯思維還是反應速度都要慢一些,他正好吃完嘴里的面,將食物咽下去,看著肖柏生對虎平濤的態度不像之前那么抗拒,就下意識認為雙方不存在所謂的爭執。
“認識啊”他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答“那車真的很讓人心煩啊擋著路不說,還不聽招呼真是”
肖柏生原本是堅決否認的,可是被李曉磊這么一說,準備好的各種托詞完全用不上了。
他側身狠狠瞪了一眼李曉磊。
李曉磊被他兇狠嚴厲的目光嚇壞了,呆呆地坐著,手足無措。
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就死一百次了。
事到如今,肖柏生就算再想著改口也來不及了。
他轉身用復雜的目光看著虎平濤,淡淡地說“那不是我們公司的車。”
虎平濤與其對視片刻,與同樣冷淡的語調說“這樣吧請你們出來一下,先看看那輛車,然后再說別的。”
雖然很不情愿,但肖柏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虎平濤,走出保安室。
李曉磊也連忙站起,緊跟其后。
剛走到外面馬路,坐在警用電動車上江靜一眼就認出肖柏生。她瞬間變得激動,忙不迭從車上跳下,沖到肖柏生面前,用手指著他,急吼吼地發出尖叫。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車弄壞的。”
肖柏生根本不吃這一套,他不慌不忙地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江靜涂著指甲油的尖細手指,不緊不慢地說“我不認識你。”
“你放屁”江靜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張口怒罵“白天那我停車的時候,就是你站在路邊攔著不讓我停。你個四眼田雞,臭男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肖柏生神情驟變,他朝著江靜大跨了一步。他個子比江靜高出整整一個頭,就這樣居高臨下逼視著她,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臭婆娘,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兒。尼瑪當年生你的時候是不是被男人整多了,所以才生出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糞草我警告你,再亂說話,老子一釘錘把你打成植物人,扔進混凝土攪拌機做成水泥墩”
他很兇悍
眼鏡這種富含文藝氣息的物件在肖柏生身上絲毫沒能發揮應有效果。常年在工地上奔走的他體格健壯。尤其是從挽起衣袖
在他面前,江靜連弱雞都算不上,頂多是一只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盡管被嚇得半死,江靜卻認為有警察在場,自己是弱勢群體,因此平添了幾分膽量。
她用顫抖的手抓住虎平濤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說“警官他他罵他威脅我。”
虎平濤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說“把手松開。”
江靜連忙松開五指。
看著她后退了一步,虎平濤認真地問“你說他威脅你,那你要把話說清楚啊之前我就說過,既然你打電話報警,
我們也來到現場,你就必須把事情來龍去脈好好說清楚才行。可你倒好,有一句沒一句的你好好給我說說,他怎么罵你了還有,他是怎么威脅你的”
江靜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她長長呼了口氣,怒視著站在對面的肖柏生“我今天白天來這里停車,剛好他帶著幾個人從前面工地轉角的路口走過來。我沒招惹他啊我也根本不認識他可他過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讓我趕緊把車開走。”
“剛見面就罵你”虎平濤感覺有些迷糊,于是轉過身,問站在旁邊的肖柏生“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