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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機”榮宣大驚失色,下意識伸手捂住裝在褲兜里的手機,整個人變得極其緊張“沒有啊這這怎么可能”
虎平濤搖頭嘲笑“你以為我們干警察的都是吃干飯的你把公安機關當什么地方了這手機每天打進打出,就算你刪了記錄有沒用,只要我們到電信局一查,所有資料都有了。你以為就嘴皮子上下一動,就能賴得掉”
榮宣兩眼發直,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其實虎平濤對此也沒什么把握,只是從常理分析,覺得榮宣應該是竇廣杰的老熟人之一。當然,從電信局那邊調查相關通話記錄也是調查的必備手段,只是還需要時間。
沒想到這樣一來,榮宣的心理防線瞬間被撕開一個口子。
他面露苦色,猶猶豫豫地說“我竇廣杰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真的。”
虎平濤澹澹地問“在撞車事故現場,你為什么不把這些情況告訴交警”
榮宣攤開雙手,嘆道“因為沒人問啊”
“再說了,我去的時候不知道肇事的人是竇廣杰。等我趕到現場一看,好家伙,那輛電動車被撞得四分五裂,車子從中間斷成兩截,前面全碎了,滿地都是零件。車主是個女的,躺在地上直哼哼,說什么都不肯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受了傷沒法起來。反正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尤其是一邊汽車一邊電動車,交警判下來基本上都是汽車全責。”
“按照我以往的經驗,竇廣杰肯定得賠給騎電動車那女的一大筆錢。他是個有錢的,可具體有多少,家底怎么樣,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說他挺有本事,認識的人多,路子廣。可在那種場合我根本不敢和他說話,一是因為警察在場,多說多錯,一個弄不好,有可能連我都被拉進去。”
“二來嘛,我又不是從哪兒路過看熱鬧。我是醫院的醫生,又是跟著急救車來的。如果那女的存心想要從竇廣杰身上訛一筆錢嗯,其實也不能算是訛,只是作為傷者,醫藥費什么的肯定得竇廣杰掏。要是被那女的知道我和竇廣杰是熟人,說不定還會把我攀扯進去。”
榮宣是徹底想開了,所以他絲毫沒有保留,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藏著掖著沒用啊人家警察連電話記錄都能查到,就更別說是自己跟竇廣杰之間的那點兒關系。說句不好聽的,恐怕自己今天穿什么顏色的內褲都不是秘密。
虎平濤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微微點頭“后來呢”
“后來”剛說到這兒,榮宣忽然再次變成了啞巴。他欲言又止,接著就陷入沉默。
見狀,虎平濤臉上重新夫妻微笑。
他拿起擺在桌上的煙盒,沖著榮宣晃了一下“抽煙嗎”
榮宣雖是醫生,可進來的時候,虎平濤聞到他身上有股煙民特有的味道。
“好吧,來一根。”榮宣沒有拒絕,事實上就算虎平濤沒有遞煙,他也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榮宣腦子里一團混亂,他感覺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清醒。
尼古丁對大腦的刺激效果很明顯,一口煙吸進肺里,榮宣頓時覺得恐懼感沒有之前那么強烈,很多雜亂的思維也逐漸開始理順。
他抬起頭,試探著問“竇廣杰這事兒唉,二十二號那天晚上在肇事現場,我就知道沒那么簡單。起先是交警,現在連你們搞刑偵的都來了警官,您跟我說句實話,如果一切查實,竇廣杰這桉子會怎么判”
聽他這么一問,虎平濤頓時心中暗喜。
這意味著榮宣正在進行激烈的思維沖撞。他不想擔責,更不愿意為了幫助竇廣杰把自己送進去。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從他身上打開缺口。
虎平濤認真地說“酒駕已經入刑了。何況竇廣杰當天撞車,體內酒精濃度極高,已經達到了醉駕的標準。你想想,交警現場用儀器檢測,顯示竇廣杰當時的血液酒精濃度為每百毫升八十一毫克。就憑這點,竇廣杰當天晚上就可以直接送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