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引起了房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廖秋不由得笑了:“這才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走,看看去。”
……
楊炳祥是個外表粗豪的壯漢,身高超過一米八,板寸頭,穿著一件短袖襯衫,胳膊上肌肉輪廓清晰,顯得孔武有力。
空置的審訊室派上了用場。面對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對面的廖秋和陳信宏,還有在旁邊做筆錄的虎平濤,楊炳祥不慌不忙從衣袋里摸出一包“大重九”,笑呵呵地上前遞煙。
廖秋來者不拒,他笑著接過煙,問:“你找劉玉芬干什么?”
楊炳祥連忙回答:“她是我老表的媳婦。她剛從老家來城里,平時在工地上幫著做事。這女人沒見識,我怕她亂跑迷了路,那就麻煩了。”
陳信宏問:“你怎么知道劉玉芬在我們這兒?”
“有人看見她在派出所這兒轉悠。”楊炳祥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估計她是為了王永祿,就是她男人的事情,這才找了過來。”
廖秋臉上笑容依舊:“我聽劉玉芬說,她給了你五千塊錢,說你可以幫她把王永祿從我們派出所撈出去?”
楊炳祥神情頓時凝固。過了幾秒鐘,他訕訕地回答:“那個婆娘……警察同志,我是個大老粗。這平時在工地上賣力氣活的人,嘴上沒個把門的,都喜歡吹牛。村子里很多事情都靠人情,走關系,認識個在正規單位里工作的人,都覺得臉上有光。那個……那個……我就實話實說把!我的確當著劉玉芬面吹過牛,說我認識派出所長和很多警察,她男人的事我負責解決。”
“可我那是跟她開玩笑,不能當真。至于那五千塊錢,我其實是找借口從她手上先拿過來,暫時保管,順便給她壓壓驚。”
這話說的很奇葩,就連埋頭記錄的虎平濤抬起頭來,用探究好奇的目光看著楊炳祥。
廖秋同樣覺得難以理解:“吹牛、騙錢、壓驚……楊炳祥,這三件事我怎么看都沒辦法聯在一起。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
“劉玉芬沒什么見識,又沒上過學。她男人喝醉了酒打人,被你們抓進來,她一直放心不下。我只能編個借口說是可以花錢撈人,這樣她才能老老實實呆在家里。警察同志,我是個明白人。王永祿打人這事不會在里面關太久,幾天功夫就能放出來。與其讓劉玉芬慌里慌張每天帶著孩子往派出所跑,不如哄著她,等人出來了,我就把錢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