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我報警了,警察在這兒。只要你敢動手打人,他們立刻就把你抓起來。”寶馬車主態度很囂張。
虎平濤側身問王貴:“剛才這些有沒有錄下來?”
王貴手里一直抬著執法記錄儀,點點頭:“錄下來了。”
虎平濤笑了一下,轉身走到龔文俊面前,安慰道:“你砸了他的車,肯定是要賠的。不過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們已經錄下來。我支持你到法院告他,相關的執法記錄都是證據。放心吧,他肯定比你賠的多,至少得有好幾個月的管教監禁。”
寶馬車主頓時慌了,跑過來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砸了我的車,我才是受害者啊!”
虎平濤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搞清楚,這里是私家車位,還有非常醒目的提示。在法律上,“借用”與“占用”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你的行為已經涉及到“無理強占”了,所以如果他去告你,法官量刑的時候肯定要考慮這一前提。”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行為就跟私闖民宅差不多。對于不請自來的人,呵呵……《我的祖國》那首歌,會唱嗎?”
這問題與正在處理的糾紛之間毫無關聯,寶馬車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點點頭:“會啊!怎么了?”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虎平濤拍了怕對方肩膀,認真地說:“自己好好想想,有理不在言高。這事兒說一千道一萬,主要是你的問題……這樣吧,你態度誠懇點兒,給人家道個歉,互相諒解一下。”
寶馬車主根本不聽勸。他跺著腳尖聲嚷道:“我憑什么要道歉?是他砸了我的車,要道歉也是他給我道歉,憑什么要反過來啊?”
龔文俊雙手握拳,胳膊上的肌肉瞬間膨脹。以他的體格和力量,足以寶馬車主這樣的男人再多來幾個也能一拳打翻。
“別激動,冷靜一下。”虎平濤走過去勸道:“你已經砸了車,要是再把人打傷,那就是你負主要責任了。”
說著,他抬手對王貴做了個阻攔的動作:“王哥,這段別錄。”
王貴按下暫停鍵,虎平濤轉身對龔文俊繼續道:“我現在不是以警察身份對你說話。車這種東西,要搞廢實在太簡單了。你可以找幾個塑料袋塞進它排氣管里;或者去超市買點白糖,用水溶化,弄個軟管,從它引擎蓋縫里倒進去。”
“502膠用過嗎?多買幾支,沿著車鑰匙孔和玻璃縫澆一遍,立馬見效。”
“去五金店買幾顆大號鐵釘,用細鐵絲捆成三角釘,每天回家在他車子輪胎底下放一個。記住,每天都這樣做,當做日常任務來完成。”
“家里清潔用的草酸,沒事就往他車上潑點兒。”
“直接砸玻璃這行為很愚蠢。其實你花點兒錢,去復印店打上幾百張宣傳單,貼滿他的車子不是多好?內容隨便你自己印,以你的聰明智慧,我保證傳單貼滿這車的同時,這里肯定會成為網紅打卡地。到時候,他不想出名都難。”
龔文俊聽得兩眼放光,他媳婦張悅在旁邊也捂著嘴直笑。
寶馬車主又急又怒,指著虎平濤破口大罵:“你算是什么警察?我……我要投訴你!”
“投訴要有證據,否則就是誣告!”虎平濤冷笑道:“之前就說了,我剛才不以警察身份說話。我只是告訴他一些相關的機械維修和保養基礎知識。”
說完,虎平濤轉向站在側面的小區保安和物管經理:“這事你們有連帶責任,賠他擋風玻璃的錢,你們至少得承擔一半。”
物管經理一聽“錢”這個字,頓時急了:“這是他們雙方的個人行為,跟我們沒關系。”
虎平濤看了一眼他胸前掛著的“管理”銘牌,認真地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當上這個經理的。但我保證,只要“B212”號車位業主給你公司里打個電話,你的麻煩肯定比現在大得多,所以別想著什么坐山觀虎斗,今天就抓緊時間把問題處理掉,再拖下去,你能不能抱住這個飯碗都很難說。”
物管經理看著站在面前這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臉上浮起不屑一顧的神情:“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賠錢……呵呵,憑什么?”
他知道這是管理缺陷導致的問題。
物管沒有及時阻止寶馬車主占用私家車位,這種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往大了說,是物管人員不負責。
往小了說,占用就占用了,無所謂,反正警察也來了,爭吵過后,一切又恢復自然。
(謝謝書香嘆茶、北風王、等會雨會停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