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有些莫名其妙“書記找你,又不是找我,怎么還扯上我了?”
劉忠拍了他的肩膀:“昨天站長就說了,要搞個小語種短期培訓班。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先從隊長和組長開始。今天是浴榕節,一般來說就算有事也只會延后,不會在當班的時候叫我過去。呵呵……要不咱們打個賭,如果書記叫我過去不是為了培訓辦的事,那就算我輸,請你吃飯?”
虎平濤撇了撇嘴,很堅決地搖頭拒絕:“不賭。”
劉忠嘆了口氣:“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聰明了,想占你便宜都難……得,這邊你盯著,我去去就來。”
劉忠走后過了近十分鐘,一個身穿灰色襯衫的中年男子走進四號通道。
他的穿著打扮與普通邊民沒什么區別,照例是短袖襯衫配短褲,腳上一雙夾趾拖鞋。他背著背包,手里拎著一個很大的紙箱,外面套著加固用的繩網,里面擠擠挨挨放著四個粗陶土壇。
按照檢驗順序,護照核對通過后,他把背包和紙箱放上傳送帶,開始機檢,然后通過金屬檢測門,站到了人檢平臺上。
負責物檢的是一名年輕警員。他從輸送帶盡頭拿起紙箱,指著裝在里面的粗陶壇子,用普通話對中年男子道:“把這個打開。”
中年男子連忙抬起雙手擺了一下:“這里面是酒,我自己釀的米酒。”
護照顯示他是緬國人,漢話說的不錯,只是發音聽起來有些別扭。
年輕警員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同時加重語氣:“打開,我要檢查,否則不準入關。”
中年男人顯得極不情愿,他一再辨稱:“這是封壇酒,不能開。我藏在土里好幾年,打開就跑味了。”
年輕警員公事公辦:“隨便你,不打開也行,你就待在外面別進去了。”
沒有通過安檢,肯定不準入關。
中年男人頓時怒了,他用力跺了下腳,尖聲叫道:“你們講不講道理?這是封壇酒,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封壇酒?這個一旦打開就必須喝完,或者賣掉。”
見狀,虎平濤快步走過去,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他轉身注視著中年男人,伸出右手:“請出示你的護照。”
中年男子抬起頭,看著虎平濤肩膀上的三級警司徽章,目光有些躲閃,猶豫片刻,他將手插進衣袋,拿出護照遞過去。
護照沒有問題,通關手續文本齊全。
虎平濤把護照還給男子,指著那些裝在紙箱里的酒,認真地說:“把壇子打開。”
“這……這是封壇酒!”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據理力爭:“一打開就廢了,我釀酒很辛苦的,你們根本不懂。”
“打開吧!如果酒沒問題,而且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封壇酒,那我向你道歉,而且我還會把這些酒買下來,一分錢都不會少。”
虎平濤面帶微笑,同時加重語氣,和顏悅色中平添了幾分不容觸犯的威嚴:“打開!”
男子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的身體瑟縮著,手在發抖。
見狀,虎平濤往側面走了兩步,站在男子身邊最容易將其控制的位置,目光將其鎖定的同時,張口命令站在工作臺另一端的年輕警員:“小王,把壇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