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單文飛頓時叫屈:“公司明文規定:禁止我們打開客人的外賣包……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騎手的確會打開偷吃,但這種事情我絕對沒有做過。”
看著這個滿臉焦急的年輕人,王雄杰笑了:“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
能當到刑警隊長,王雄杰辦案經驗豐富。他隨即話風一轉,臉上帶著令人舒服的微笑,說話口吻如拉家常,淡淡地問:“你怎么證明這一點?”
“這個……這個……”單文飛急得抓耳撓腮,他強迫自己的大腦急速運轉。過了幾秒鐘,他猛然一拍腦袋,急急忙忙地連聲辯解:“我想起來了,如果是其它餐館,我還真不好說,可那天接單的是“景頗人家”,他們可以替我證明。那家店生意火爆,吃的人很多,外賣訂單也多,去年就有過外賣在路上被調包的事兒。”
“調包?怎么個調法?”王雄杰頓時來了興趣。
單文飛道:“那家餐館的“鬼雞”很好吃,就是酸辣檸檬雞,味道好,吃的人多,價格也貴。省城做傣味的館子多,“景頗人家”斜對面就有兩家。同樣一份鬼雞,他家賣四十六塊,別人只賣三十五。其中十五塊的差價還是挺高的,有些騎手就動了歪腦筋,客人明明訂了“景頗人家”,下單后騎手就從別處買一份,兩邊調換過來。”
聽到這里,張藝軒不由得大為驚訝:“還有這種操作?外賣單子不是直接下到商家,也就是餐館那邊嘛,就算騎手用別的貨品調換,換下來的菜品又怎么處理?”
“大多數是自己吃。”單文飛感坦言:“主要是覺得好奇,嘗嘗鮮。有時候換菜是有別的需求,比如女朋友和家人,換單的菜帶回去,改善一下生活。花三十五就能吃到價值四十六的菜,怎么看都是賺了。”
“當然,這種事情不多,卻很難做到絕對禁止。”
虎平濤關注的重點是案子本身:“那天你把菜品送到省委黨校,是白月萍親自簽收的嗎?”
單文飛點點頭:“必須的啊!如果不是本人簽收,我就收不到這單的費用。”
“她本人當時有沒有什么異常?”虎平濤繼續問。
單文飛絞盡腦汁想了半分鐘,搖搖頭:“沒看出來……我就是一個外賣的,客人當時的狀況我一般不會關注,也沒這個必要。我騎著電動車,箱子里還有好幾份外賣,送完這單緊接著就是下一單。只要客人完成簽單,在我看來就沒有問題。”
虎平濤耐心地問:“我的意思是,她當時有沒有哭過?或者其它表現在臉上的特殊情緒?”
“……好像沒有。”
“你們是在什么地方完成的菜品交接?”
“省委黨校大門口。”單文飛回答的很快,不假思索:“那地方以前我送過單子,管的很嚴,保安不讓進,我就把電動車停在大門右側,打電話讓客人自己出來拿。”
虎平濤敏銳抓住他話里“右側”兩個字,問:“為什么停在右邊,而不是左邊?”
按照正常的訊問,回答通常是“我把電動車停在大門口”,不會專門提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