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陰測測地說:“曹立軍畢竟是個男人,白麗萍的身體又受到毒素影響。關起門來虐待,誰也看不見,也根本不知道,就算白麗萍喊破喉嚨都沒人管。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白麗萍肯定受不了,就會主動提出離婚。”
王雄杰深以為然:“到時候曹立軍只有一個條件:所有財產歸他,讓白麗萍凈身出戶。”
虎平濤發出長長的嘆息:“夫妻一場,這么多年都過來了,處心積慮,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錢。”
邢樂急了:“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制止這一切發生,馬上抓捕曹立軍。”
王雄杰狠狠吸了口煙:“怎么抓?他又沒有犯罪。”
邢樂道:“可你們剛才不是說……”
虎平濤打斷了她的話:“那是案情分析。我們沒有證據,楊芳在供述中也沒有提到曹立軍教唆之類的話。所以我才說曹立軍這個人非常可怕,他算計到了每一個環節。如果一定要追責,他頂多就是“保管不嚴,疏忽職守”,讓楊芳有機可乘,從植物研究所盜取了馬錢子堿。”
邢樂不知所措,臉上一片茫然:“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虎平濤不再說話,雙手交握著,低頭沉默。
王雄杰嘆道:“這就是社會。陽光下的角落里有無數陰暗面,也有好人和壞人。絕對消除犯罪是不可能的,而且有時候就算知道有人干了壞事兒,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法律講求公平公正,一切都以證據為準。”
……
幾天后,白麗萍出院了。
在外人看來,曹立軍是個合格的丈夫。
他開著車,把白麗萍接回了家。
馬錢子毒影響到的不止是容顏。她的右腿肌肉也出現了萎縮,走路一瘸一瘸的。按照醫囑,需要長期調養,才有可能恢復。
空曠的客廳里,夫妻倆對面而坐。
家里沒有第三個人,門窗緊閉。
隔著餐桌,看著坐在對面的妻子,曹立軍發出滿意的笑聲:“歡迎回家,我親愛的妻子。”
白麗萍半側著身子,黑亮的長發從額前垂落下來,遮住了變形扭曲的左臉。她的左邊嘴角在毒素影響下上提,比正常角度高了一厘米。嘴唇無法合攏,露出少許粉色的牙床。
透過發絲之間的縫隙,她恨恨地看著曹立軍,冷冷地說:“離婚吧!”
曹立軍微笑著抬手借開胸前衣扣:“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慢慢再說。現在,你必須履行妻子的義務……來吧,我昨天剛換過床鋪,很干凈。”
“我沒興趣,也不準你碰我。”白麗萍直接拒絕。
曹立軍冷笑道:“你沒資格拒絕。就你現在這張臉,別的男人看了就想吐。要不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根本不會給你機會。”
說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注視著白月萍,臉上全是勝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