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他,過幾年就結婚。”
“過完傣歷新年,我又回去上班。”
“我很瘋,而且打定主意就不會回頭。只要客人提出要求,我都會跟著出去。大半年的時間,我存了十幾萬。”
“后來,張俊豪出現了。”
“他比我大五歲,大學本科畢業,在那邊的規劃設計院工作。那天他和朋友來夜店玩,買酒的時候看見我,就留了個電話。”
“當時我沒在意,因為這種事情太多了。男人找小姑娘要電話,不是存心想睡,就是朝著那方面努力。張俊豪也不例外,后面接連好幾天,他都過來玩,以各種借口約我。我看他人長得不錯,就跟著出去了。”
“那天在酒店房間里做完,他忽然說,讓我別干這個了,做他女朋友。”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畢竟同樣的話很多男人都說過。要么是為了下次再找我;要么打感情牌,為了免費的炮。干這行久了,都知道男人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況我已經想好了要回去跟召罕南結婚,所以對張俊豪說的話也沒在意。”
“他接連一個多星期都來夜場,每次都帶著一束玫瑰花。專門點我的酒,每天都等到我下班,送我回住的地方。”
“說實話我挺感動的。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對我這么上心。就連召罕南對我也沒這樣,更不要說是送花送禮物。”
虎平濤在心中暗自嘆息,問:“你答應他了?”
納罕姆香回答:“以前也有男人追我,可都只是嘴上說說。像張俊豪那樣的還從未有過。不過我沒有直接答應,只說處著看看。他帶我去外面吃飯,一起看電影,買禮物……后來,去了他家。”
虎平濤的語氣頗為淡定:“見他的父母?”
“是啊……”納罕姆香眼睛里透出一絲閃亮:“我以為他只是說說罷了,沒想到他會當真。那天很正式,他把我介紹給他父母,說我是他初中同學的閨蜜。那天晚上在他家里吃飯,他媽媽一直給我夾菜,不斷的夸我……我感動極了。”
“后來送我回去的時候,他很認真地告訴我,要跟我結婚。”
虎平濤問:“他對你是來真的?”
納罕姆香重重點了點頭:“是的。”
虎平濤在沉默中思考了幾秒鐘:“繼續。”
納罕姆香道:“其實我很為難。那天晚上回到住處,我想了很久。看得出來,張俊豪是真的喜歡我。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剛出來打工的那會兒,我肯定接受他。”
“然而我在夜場呆久了,跟過的男人太多,已經回不去了。就算我刻意隱瞞一些事情,可公司里的同行,還有夜店里的那些女人都清楚我的底子。這無論如何也洗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