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日張雅翠主動找到我。她把一切攤開,讓我離開阿文,說他是她的男人。”
“說實話,我有些求之不得。阿文李博文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他變了很多或者應該說,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只是掩飾的很好,讓我沒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跟這種人能過一輩子嗎別說是一起生活了,就算拉拉手我也會覺得恐懼。”
“是的,不是惡心,也不是厭惡,而是恐懼,無法用語言說明的恐懼。”
“盡管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張雅翠,可我還是多了個心眼。我故意裝作很憤怒的樣子,花了很長時間對她說起以前的各種事情。其實我心里也有些疑惑,照理說,以張雅翠的精明,應該不難看出李博文的另一面,可她為什么仍然要死死抓住李博文不放”
“難道真如老話說的臭豆腐和大便放在一起,誰也不覺得誰更糟糕”
“其實嚴格來說,張雅翠的性格很討人喜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與她相交多年。看得出來她有些猶豫,思考了很久,她才告訴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這樣做。”
“翠翠我覺得還是這樣稱呼她比較好,也習慣了。翠翠說她需要錢,但不是我習慣性認為的那種“需要”,不是花五萬塊買一條洛麗塔裙子的“需要”,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滿足好擁有。”
“翠翠的家境不好,某種程度上甚至比劉寧還要差。她告訴我,從小到大,她一直很羨慕我有一個溫暖的家,有善良的媽媽,還有拼命工作努力掙錢的爸爸當然,翠翠不知道媽媽和郭阿姨之間的關系,否則爸爸也不可能得到基建工程的項目,家里也遠不如現在這么富足。其實翠翠看到的東西很片面,她一直認為我是天生的富家小姐。她對我的感覺也從最開始的羨慕,逐漸轉為了嫉妒。”
“李博文的家庭狀況很不錯。其實最初的時候,他家比我家有錢。后來隨著爸爸的生意規模越來越大,我們家后來居上,情況開始好轉。可即便是這樣,在翠翠看來,李博文仍然算是她身邊認識的有錢人之一。”
“更重要的是,李博文是男的,我是女的,而且是翠翠的閨蜜。”
“找個有錢的男人結婚,這是翠翠最大的夢想。所以她開始設計我,帶我進了洛麗塔圈,從那條裙子開始,引誘我往套子里鉆。”
“翠翠跟我很熟,來家里的次數多了,她知道媽媽平時給我的零花錢不多,卻很愿意在教育方面投入。所以在這方面我和翠翠差不多,這才是她故意帶我去成人聊天館上班的根本原因。”
“翠翠說,只有讓李博文看到我最糟糕的一面,他才會對我產生厭惡,進而離開。”
“翠翠主動把她自己貼給李博文,就是為了依次為要挾,畢業后跟他結婚。”
“翠翠說,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能住進一套寬敞的大房子。她從未想過要住豪華別墅,千尺豪宅對她來說已經是必須仰望的最高點。雖然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可畢竟太少,也太累。就算在成人聊天館那種地方打一輩子工,也很難擁有龐大的財富。而且在那種地方工作早晚會出事。她不敢嘗試,也不愿面對。”
“如果有機會,她做夢都想攀上更好的男人。比如李佳晨的兒子、船王的繼承人、米國總統的私生子然而現實中她只認識李博文,唯一能接觸到的“有錢人”也只能是他。簡單來說就三個字沒得選。”
“我原諒了翠翠。”
“我知道她沒有撒謊。”
“有些人能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更多的人生下來就被永遠固定。對此,我能說什么呢仔細想想,我應該感謝翠翠。如果不是她的那點兒小心思,我也無法看穿李博文的真面目。”
“晚上,我約了翠翠一起出去吃飯,點了我們平時喜歡吃的套餐,還額外給她單點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她最喜歡這個。”
“五月十一日我心里怕得厲害,整夜睡不好覺。”
“五月十二日昨晚我又做惡夢了。”
“五月十三日一直睡不好早上起來,我看到鏡中的自己,比以前憔悴了許多,黑眼圈很重。”
“七月二十二日郭阿姨約了我和媽媽一起吃飯。她帶來一個叫做郭平濤的年輕人。他長得很英俊,在法國留學,談吐得體,見識不凡。跟李博文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一頓我吃的很開心,很久沒有這么暢快的感覺。平濤哥哥很厲害,各方面的事情都懂。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媽媽看他的眼神有些怪難道她也喜歡希望是我想多了。”
“七月二十三日今天我約了平濤哥哥一起去書店。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想的,居然主動給一個昨天剛認識的男生打電話真是羞死人了。還好我約了劉寧,多少是個陪襯。”
“我發現這樣做很失策,因為平濤哥哥實在太優秀了。他請我們喝咖啡,還在書店給我們講故事。他的聲音非常好聽,真正是富有磁性。他的鋼琴演奏技巧棒極了我從未想過有人能用那樣的節奏彈出他是一個海盜這首曲子。”